她从出来就注意到了一群糙汉子中瞩目的高挑身影,身上的衣服一看就和旁人不同,跟工作人员说完了话,才有空跟面前的少年打招呼。
“你好,我叫云兰霖。”
少年见她抬眸,水灵清澈的眼眸丝丝泛光,啧,他爹想的让他禁欲怕是不行了。
“你好,我叫魏枋。”
他的语气缓和了不少,甚至很有礼貌,让工作人员惊讶,车上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云兰霖想要帮他拿一个行李箱,魏枋说:“不用,太重了,我自己来就行。”
她也没坚持,只当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行李箱,有钱人家的孩子,听说不少都有洁癖。
一路上,两人都没出声,甚至路上也没有什么人影,魏枋有些出,这要是桉城,夜生活都没开始。
云兰霖看出了他的不解,主动出声:“山里是这样,没什么娱乐活动,很多家早早就睡了。”
魏枋点点头,连着走了快十几分钟的路,才到了一处巷子,穿过层层绕绕的巷子才到了云兰霖家门口。
门口有位坐着轮椅的妇人,魏枋保持微笑,工作人员帮他把行李箱抬进院子就离开了。
云兰霖看到云母出来,上前说道:“不是说我去就好了吗,外头下着雨湿气重,对你的腿不好。”
云母无所谓的笑笑,她这腿都多少年了,来新客人了她总不好躲在屋子里,正好看见了,小伙子长得挺一表人才。
魏枋也放下行李箱,走到云母面前:“阿姨你好,我叫魏枋。”
“你好你好,家里条件差,兰霖她爸走的早,还空了间房刚好给你住,别介意。”
魏枋听到她话里的,止不住的看向了云兰霖,云兰霖对她爸早死好像没有什么表示,色淡淡的。
“没关系,这几个月麻烦了。”虽然一开始很不乐意,但是住都住进来了。
云兰霖先把云母推进屋里,留魏枋在院子里,他打量了四周,墙角一排的花草,都用塑料瓶子裁剪做成的“花盆”栽种着。
都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甚至有些魏枋见都没见过,离花盆墙旁边就是水井,魏枋想到云兰霖那细胳膊细腿从井里捞起水桶的画面,不禁皱眉。
啧,真是委屈美人了。
云兰霖出来就见他像只雕塑一样站立在原地,眼睛一斜不斜的望着水井,以为他对水井好。
上前解释,“我们这里喝井水的,平时你要洗澡什么的就打井水去烧开就可以了。走吧,带你去你的房间。”
“嗯。”魏枋拖着几个行李箱跟上她。
右边的房子是单独空出来的,原先她爸死了后留作杂物间,他来了就收拾给他住,和云兰霖母女的住处倒是分开来了。
进屋后,魏枋有些不适应地咳了咳,能看出来他来之前就已经被人收拾干净了,只是陈旧的味道不是一时半会能散去的。
摄像头除了厕所和私人房间,基本上能安插的都安插了,摄影师只有在白天的时候才拍摄,而且在一旁也尽量把自己化作空气。
云兰霖找了找打开灯的开关,一摇一摇的灯泡就成了屋子里唯一的光线来源,泛黄的灯影打在人脸上,像是什么年代片。
“床上给你铺好了,被子什么不知道你有没有带被套那些,带了可以直接套起来用,都是干净的。”她附加了句。
事到如今,魏枋已经不在乎那么多了,“谢谢。”
云兰霖颔首,出去了趟,又留魏枋一个人收拾他的行李箱,没过多久,云兰霖又进来了。
魏枋发现她手里还端了一碗面,她将面放在离他较近的木桌上,“想你赶了一天路应该也没怎么吃饭,给你煮了点面条。”
他看了眼云兰霖细白的手臂,像藕一样,不知道摸起来的感觉如何。
还是得慢慢来啊。
“你吃了吗?”
“我吃了,洗澡那些,现在烧水也要等个十来分钟,你先吃吧。”说完她就走了。
魏枋又叫住了她,云兰霖不解回头,他笑了笑,随后开口:“初来乍到,能陪我说说话吗,有点不适应。”
他这么说,反倒是云兰霖愣了愣,不过半响,她应了声好。
从院子里搬来了两张椅子,两人围在木桌旁,昏黄的灯光照在了两人脸上,魏枋看了看碗里的面条,清汤寡水,飘了几条青菜,还有一颗煎好的荷包蛋,他拿起筷子,夹了点细面条,味道不错,虽然清淡,但是晚上也好消化。
他想起云兰霖的母亲坐着轮椅,“阿姨腿是受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