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到床的另一侧,爬上床,跪在她的身后。
眼帘低垂,“我帮你脱。”双手捏住睡裙的两侧朝上提,“慢慢抬手,小心伤痛。”
林鹿有些懵,还是乖乖配合。睡裙被脱下,满头青丝下是鞭痕累累的后背。
她知道牧清看到会心痛,竭力安抚他。“小舅舅,不痛了。真的!”
这是牧清第一次看到她的伤痕,心倏的一痛,金丝眼镜下的双眸噙着泪花。低沉的嗓音略沙,“我家小鹿是最勇敢的。”
手微颤,给她套上宽松的大版T恤,“背后有伤,所以就没拿内衣。”
“嗯。”她有些不好意思。
牧清又下床,拿起裤子给她套在膝盖上。从床底捞出忘拿出去的软羊皮单鞋,给她套上。
“小鹿,能下床站着吗?”
林鹿站起来,深蓝的卫裤被提上去穿好。牧清理平她的衣服,继续横抱起她走了出去。
……
医院里永远都是人山人海,特权的作用就是直接在院长室里抽血,化验报告也是在最快的时间出来。
好几个专家对着血检报告叽叽喳喳议论不停,最后得出结论是没问题,会不会是精压力过大。
离开医院后,牧清脸沉得仿似一块黑炭。“明天换个医院。”
“算了,没必要,真的检查不出来什么名堂。”林鹿心态平和,就知道会是这样。
牧清,“……”
回家的路上,车先开到餐厅拿走打包好的食物,再回去。
到家后,“小鹿,先去洗手,医院细菌多。”牧清把打包袋放到餐桌上,先去厨房洗手。
拿出碗筷回到客厅,手忙脚快地拿出保温袋里的鸡汤,米饭和其它菜素。先添一碗热腾腾的鸡汤放在林鹿的座位上,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夏至刚过,天黑得慢了。月亮早早爬出微亮的地平线,偶遇流连忘返的太阳。
柔亮的灯光下,林鹿蹙眉喝下了半碗鸡汤,偷瞟了他两眼,放下碗推到一边。
牧清吃饭永远是端方矜贵,笔直的脊背微倾,下垂的眼眸明明是看着眼底的碗,却能夹菜准确地放进她的碗里。
“龙井虾仁比较清淡,适合你现在吃。”食不言寝不语的惯例被他自己打破了。
牧清语调低沉缓慢,尾调拖曳,略带宠爱的哄,“鸡汤少盐,不合你口,忍一忍喝完。等你身子好了后,小舅舅给做你最爱吃的小炒黄牛肉、麻辣小龙虾,烧得辣辣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