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瘦的男人,三白眼如刀般扎向了她,看了几眼。凶悍的气息直面扑来,面无表情的从她腿上跨过。
男人身后还有一个男人,只是走路的位置贴着商铺,林鹿并没有注意到他。
他站到林鹿面前,饶有深意的看着林鹿。伸出来一只手递到她面前:“这回不会说我不是男人了吧!”
“啊……”
满脸懵逼地抬头,仰望着这个男人,这也她是第一次看清男人的长相。
一对鸦黑的刀眉上挑着,深邃的眼眶内是深灰剔透的眸瞳,闪烁着玩味。宽阔的额头上梳着光滑的背头,一束刘海不受控制的垂到浓密的眼睫前。
这个周正又带着疏离感的男人,伸出古铜色粗糙的大手。凸起的腕骨上,带着一串盘得包浆的金刚菩提。
林鹿红着眼眶,含泪的伸出手,借助他的力道被拉起。拉起时,左手自然的垂在大腿边,手指微颤的弯曲着中指和无名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白嫩嫩的脸蛋渐渐沁出红霞,直至耳尖都红红的。
羞涩地垂下眼脸,两颗浑圆的泪珠顺势滴落。
“谢谢!对不起!”
“嘶”手被松开时才感觉到,一阵火辣辣的刺痛,右手抬到眼前一看,果然,掌侧面被擦破出一条长痕,破皮处泛着血丝。
关依玉看到她摔倒,急匆匆的从咖啡馆里跑了出来。满脸担心的冲到了林鹿的面前,眼眶都有些红了。
小心翼翼地抢过她的手,急躁的连连发问:“小鹿,痛吗?哎呀!出血了?脚痛吗?膝盖呢?你快回去坐着,我去给你买药。”
男人松开手后冲她点头一笑,朝前继续走去,到了路口转到另一条人流最多的街道。
边走边看着沿路的商铺,看到有兴趣的商品会停住脚步多看几眼,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走进了一家不起眼的烟酒副食商店。
进了商店,拿了一包烟,走上了店内的二楼。坐在柜台内一个极为普通的男人,大约二十五六的样子,对他大摇大摆的拿走香烟,走向楼梯,视而不见。
这个普通的男人,注视着街道上的人流,眼敏锐如鹰,观察着有没有人重复经过门口。大约在柜台内坐了半个小时,起身关上了店门,随后上了二楼。
二楼只有一间房,房间开了一盏昏暗的黄灯。靠外窗的窗帘,只拉开了一道不宽的缝,男人懒散的靠着木椅上,眼睛锐利地盯着缝外的街道。
坤剑上来后老老实实地站到了他的身后,一言不发。男人从茶壶里倒了一杯普洱,拿着小巧的茶盏慢慢的品味。
二楼朝内的一排木窗敞开着,拉上的深色窗帘随风摇曳。倏的,坤刀翻窗而入,从窗帘内走了出来。
拍拍身上的灰尘,走到了男人的对面老实的站着。
“坤哥。”
“还有人跟吗?”
“没有,幸亏您借着扶人,挡住了视线。确实是是有内奸,请坤哥责罚。”
坤哥把玩着空空的茶盏,坤剑上前一步为他续了一杯,又退回原位。
“这次行程漏给了那些人,心理有数吧!”
挑了挑眉问道,一口喝干了茶水,放下了茶盏。架上左腿上的右腿放下来,,张着双腿,戾气慢慢的从头延伸到脚,一股子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息散开。
坤刀毕恭毕敬地回答:“坤哥,有数。就是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
“你手下人不干净,我只能冒险。好的饵放下去,才能钓到大鱼。行了,你管的事让坤剑去做,专心查内奸。”
他轻飘飘的更换了做事的人,坤刀流露出一丝凶狠的眼,带着不服气的情盯着坤剑。
坤剑始终一副死人脸,并没有表现出被授以重任的激动。
他取下手腕的金刚菩提手串,一颗一颗的摩挲过去,倏的发问。
“你们相信缘分吗?”
他俩愣住了,坤剑琢磨了一下回答:“坤哥,我没文化。我是这样想的:要么是凑巧,要么是有意。”
坤刀思索了一下问道:“坤哥,又是那妞?太凑巧了吧!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那你查出了什么?”
“是这样,我找人跟着她们到了民宿,黑了民宿的电脑。从电脑里看到她们的身份证,一个是京城的,一个是花城的。”
“就这样?”
“打探消息的人发信息过来时,我在绕弯子的路上,没看。”
说完急忙从深蓝的牛仔裤兜里掏出手机,翻开短信边看边说:“一个是昨天到的,另外一个是大前天跟着四个男的住进去的。据说是京大的学生,过来旅游。”
“学生?旅游?”
他蹙着眉,盘珠子的手一顿,真是巧合吗?昨天才说看有没有缘分,今天就……这真踏马是巧巧的妈妈生巧巧,巧得一踏糊涂。
“坤哥,我去做了她。”
坤剑破罗锅般的嗓子说出凶残的话语。
他不说话时身上的戾气收敛,冒出疏离的温润,手指继续盘着手串。
会不会是警察呢?又是一身大牌,光外面披的那件小香开衫,都是万字开头。这年头,警察有这么豪横大胆?
色诱?身材确实不错!特别是之前扶她时看到,吊带裙内浑圆的半片奶子,撑得裙子都鼓攘攘的。
合体的西裤内,沉睡在屌毛中的阴茎慢慢苏醒。
“操”
坤哥面不改色的让它勃起。
“不用,如果是警察,肯定会继续出现。小心行事,事最重要。”
“是。”
他俩异口同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