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致丰就那么苍白无力地躺在手术室上,眼睛就只能挣开一半,嘴唇微颤,话都说不出来。
这个画面带给我的冲击太大了,尽管他对我们实在不算有爱,尽管他没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看到这一幕,我心底还是悲痛,不知道这是对于一个生命逝去的悲痛,还是对于父亲逝去的悲痛。
我不由得望向哥哥,这个时候唯一能与我有情感共鸣的人。
他就那么楞楞地站在手术台旁,眉头紧锁,嘴唇微张,不停地在哆嗦,右手抓着叶致丰的手臂,忍不住地颤抖着,看上去精恍惚,连他也不可置信。
接下来几天我们都在恍惚中筹备叶致丰的殡葬仪式,不少他的生意伙伴、朋友来表示哀悼。
叶致丰逝世的消息传了出去,公司股价跌了不少,哥哥一边要管理公司,还要处理哀悼会,眼底的黑眼圈像是有两条黑色的毛毛虫趴伏着。
火化结束那晚我们回到家,望着这个空旷的家,仿佛有什么东西又少了,让原本宽大的空间进一步放大,宽阔得体会不到属于家的温暖气息。
好像只有我们两个了,只有我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