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宁萦点点头,“我要玩瑶吗?”
“不用的,姐,你不是喜欢漂亮的女法师吗,你想玩什么就玩什么。”他自信满满,肯定她不管玩得多拉胯,他都能把每一局扛起来。
“可以。”宁萦从自己的行李中拿出一个崭新的黑色笔记本,“送给你,就用它做错题本好了。”
“这么丑,我才不要。”宁奚满脸嫌弃,将笔记本塞进抽屉,“勉强用它来写日记。”
“你还有写日记的习惯?”宁萦倍感意外。
“恋爱日记。”他冲她挑挑眉,从枕头底下翻出一个明黄色的日记本,在她面前炫耀似的秀了秀。
“我要看。”她起身抢夺他的日记。
“不给。”宁奚将手臂举过头顶,她无论如何也够不着。
“你是不是一天换一个妹子记录?”
他收敛笑容,正色地摇了摇头,“只有一个。”
“那我更要看了。”宁萦把他扑倒,按在床上,一只手意图禁锢着他,另一只手攀岩着他的胳膊夺那本日记。
宁奚稍稍用力,翻了个身,轻而易举就将她摁在身下,他凑近她因被压着而涨红的脸,“姐,这是个——永远也不能说出来的秘密,你确定要看吗?”
见他目光灼灼,赤忱如火,宁萦反而有些退却,毕竟知道了一个秘密就要保守,而不能分享却是最煎熬的。
“姐,还看不看?”
“我可以告诉宁禹吗?”
“不可以!”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宁萦想起正事来,不再执着于他的日记,挣开他的手指,“我们还是继续看数学题吧。”
宁奚配合地道,“好。”
他并没有记日记的习惯,更不会如同一个小女生那般将恋爱心事记录在日记本里。
他自己尚且认不清自己的心,又怎能明明白白将它记录下来?
宁萦早些年也曾经辅导过宁奚的功课,那时候两人都还小,一个年轻气盛,一个顽劣胡闹,在一起差点没把屋顶给掀了。
只是,宁奚好像真得长大了,他们小时候也一样在床上打打闹闹,你抱着我我搂着你。但刚刚短暂的身体接触,他的手臂禁锢在她胸前,一股强大的男性气息覆盖着她,令她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再加上这孩子生就一双风流潋滟的漂亮眉眼,看谁都云深深雾蒙蒙,眼勾丝含情,害得她常常需要偏头错开他的眼睛。
国庆假期的七天一闪而逝,七号那天早上,两人在餐桌上喝着牛奶。宁奚将全麦面包撕掉外层,把最柔软的部分放进宁萦的碟子里。
宁萦有几分受宠若惊,咬了一口面包,语气中不乏欣慰,“在家里对姐姐都这么好,在外面肯定更会宠女朋友吧~”
宁奚正眼瞧着她,反问,“你觉得呢?”但不等她回到便很快岔开话题,“姐,你几点的车票,我去学校前先送你去车站。”
宁萦咀嚼着面包,唇齿间尽是馥郁的麦香,“谁说我今天走的?”
因为要赶导师的项目进度,她整个暑假都没回家,这会儿国庆假期,导师让她多休息一周。
宁奚的脸耷拉下来,“什么,就我一个人要去学校吗?”
宁萦递给他一个去了壳的水煮鸡蛋,满眼幸灾乐祸,“去吧,到了学校要认真听课。”
宁奚并不爱吃鸡蛋,但还是利落地将鸡蛋塞进嘴里,双颊鼓胀如仓鼠,一边拎起书包,换上鞋,“我走了。”
“这么早就去吗?”她话未落音,他人影已经不见了。
宁萦拿起手机刷着晨间新闻,一条短视频还未结束,宁奚已经折回,走路一瘸一拐,表情有些刻意。
宁萦嘴唇一抿,不明白这一时半会儿功夫他能上哪把脚给崴了。
宁奚把手机塞进宁萦手里,语气不容拒绝,“姐,给我班主任打个电话,就说我脚受伤了,要在家多休一周。”
“我给你班主任打电话有用吗?”宁萦紧张地清了清嗓子,她尚未习惯扮演一个学生家长的身份。
“绝对有用,姐姐。”他双眼纯澈,像只温驯的金毛寻回犬依偎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