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钱缪觉得稀,“我媳妇儿开始管我了嘿,行行行,一定听。还有不?”
“你好好开车!”
她还没结婚呢,她还不想死。
临近目的地的时候车辆开始变多,岑晚燃起了斗志,拽着钱缪在观景台挤上了个位置眼巴巴地等。
“他们在哪儿,地儿有咱们这儿好吗?”
翘首期盼的间隙,岑晚难得想到了同伴秦正大他们。
“没,踏实待着吧。”钱缪把她的帽子扣好,随口说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头顶上的深蓝天空除了点点星光之外再无其他,岑晚的耐心逐渐消退,身旁越来越多的人也开始败兴而归。
反观钱缪不急不躁,看了眼手机,显示已经过了气象官方公布的观测时间,自顾自弯了弯唇角,“果然没有。”
四个字换来岑晚怨念的白眼。
“可不嘛。”钱缪说的自然,“百年不遇呢,就这么容易让咱遇着了?”
哪有那么多幸运的事。
岑晚不甘心,但是也没辙,扁扁嘴挽住他的袖子,“那走吧。”
她刚刚转过身,背后迸发出“嗖”的一声,随即是轻微的爆破和绽放,不远处出现了一朵绚烂的烟花,接着两朵、三朵、四朵……周围人的惊叹声也此起彼伏。
也算是没看见流星雨的补偿。
“好漂亮。”
岑晚仰着头看,掏出手机录像,后面的烟花变换了花样,旁边的一对情侣兴奋说,“诶你看!是猫爪!”
随后被男生反驳,“猫吗?那是狗爪吧?”
她一愣,把手机放下来,用肉眼盯着天空仔细辨认。
有猫爪,也有狗爪。形状相似,但是不太一样,颜色一个玫红,一个蓝紫,交替出现。
岑晚内心震动,意识到了什么,片刻后空中又燃起了一阵亮白色的光,火花闪现出一个多边形。
“就这反应?”
钱缪看着她缓缓转过来面无表情的脸,没忍住笑出了声,伸手揉了一把岑晚的后脑勺。
“没那么抽象吧?”他开玩笑说,“看不出来尾款可不能付了啊,这不是猫跟狗求婚呢嘛。”
岑晚心口像是被打湿了的棉絮,又酸又软,整个人也贴着靠了过去,钱缪就势揽住,低头在她的前额亲了一口。
“至于吗,大老远把我骗过来……”
她脸颊压在他冰凉的外套布料上,却也觉得是炽热的。
“这不n没成吗——诶!你着什么急。”
岑晚不客气地摸钱缪的衣兜和裤兜,把一个硬实的方块掏出来,他又赶快从她手里抢。
哪有让女方拿着戒指盒的?这姑娘太各色了。
“我本来想,要是流星雨看了,我就说这戒指就是从流星上抠出来哈哈哈哈。”
钱缪嬉皮笑脸捏着钻戒套进岑晚的左手无名指上,大小正合适,是他趁她睡着之后量的,那还是半年前刚结束异地回国的时候。
他想过很多种求婚的方式,日常生活中也看到听到过很多种,只是岑晚大概不喜欢那种像是为别人作秀的仪式,他们两个人印象深刻就好了。
“喜欢不?”钱缪戴完自己看着很是满意,执起她的手在嘴边亲了亲,“比你姐还有嫂子的钻都大。”
会亲宴那天钱缪问岑晚“结吗”,绝对是他深思熟虑的结果,但是太简单了,不够庄重,会委屈她。
“宝贝儿,嫁给我吧。”
岑晚在这一瞬间终于红了眼圈,吭哧哼笑出来,溢出泪花,“经病,先斩后奏。”
求婚顺序错了,钱缪真粗心。
他看了她的脸,又低头看了戒指,这才恍悟,“哦,没经验,不好意思啊。那你能也给我戴上吗?”
虽然但是,遇事不慌,钱缪打算将错就错。
戒指盒里还有一枚男士戒指,镶着一圈钻石,非常符合他的气质,骚包漂亮得特立独行。
“我愿意嫁给你。”
岑晚偏头悄悄揩了一把眼角,把戒指戴到钱缪的左手无名指上,听见他愉悦脆生的一句“好的”。
普通的周五夜晚,因为烟花、戒指,以及未能如约而至的流星雨,而衍生出非凡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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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