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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缪开着他的小九来接岑晚,他车停在老地方,不用知会她就知道。
岑晚拉开车门坐进副驾,身体比大脑反应快,两个人甚至目光都没有相交,就已经朝对方倾斜过去,头微微斜向两边,唇舌接触。
过电一般地心悸和酥麻,密闭空间内的所有声音都变得抓耳,湿湿黏黏的吮吸和低喘,隔了不知道多久,是钱缪先停下来。
“看出来想我了。”他手从她的肩膀上抬起,揉了一把她脑后的头发
岑晚被亲的唇周都是亮晶晶地水光,红棕色的口红从唇线周围暧昧地晕染开,眼睛也水泠泠的,失焦茫然,任谁看了都痒痒。
玉镯套在黑色羊绒衫的袖口外面,衬得她手腕更纤瘦。是得被好好喂喂了,钱缪想。
岑晚脸色也不太好,眼下乌青,不过精状态倒是饱满高涨,大概虽然忙但是工作很顺利。
情绪放松下来就开始犯困,钱缪刚把车开出去一个路口,岑晚眼皮沉得就要睁不开了,之后手撑着窗框上磕了好几次头,把自己给磕烦了,毅然决然按下座椅按钮放平。
“我眯瞪会儿。”
她没看见钱缪欲言又止的表情。
路程总共不长,却也足够疲惫的岑晚做了好几个短暂又光怪陆离的梦,梦结尾是钱缪在喊她旺旺。
连续叫了几声,她终于被喊醒,睁开惺忪的眼,调直座椅,顺着窗外瞄了一眼。
“哪儿啊?”
还没到钱缪家,车被停在了路边。
“去之前跟你说个事儿。”钱缪两手搭在方向盘上,头扭过来望着她
“什么?”
岑晚疑惑。刚睡醒,没反应过来,他说话的样子还挺严肃的。
“其实我妈她在加拿大的时候也病了一场,还有点儿严重,做了手术,不过现在没事儿了。”
“什么病?”岑晚心里咯噔一下,猛地下沉,突突突跳的飞快
“肾上腺长了个东西。切了,良性的,后续检查没什么问题,坚持定期复查就行。”
“钱缪!”她又急又气,“你怎么不告诉我?!”
岑晚说的时候眼眶就涌上了湿润,他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和她说,她天天都通过客厅摄像头的大喇叭听他东拉西扯些没用的。
多大的灾祸从钱缪嘴里说出来也是轻飘飘的两句,她根本都不敢想。
“没你这样的。”
她说时眼泪已经疼的掉下来,钱缪想过她反应大,但没想到反应这么大,连忙从座椅扶手下面抽了纸巾给她。
“诶呦我不对我不对,我错了行不?”他认错积极
可是钱缪又有什么不对呢?她只是前妻,他没有什么告知义务。岑晚明明心里清楚,却更难过了,死死攥着纸巾,身上肌肉酸胀地抽搐,烦躁地舔唇,剧烈喘息。
“……我还去吃饭……我有什么脸见啊……”
岑晚哽咽得上气不接下气,钱缪轻啧,重新拿了一张纸巾帮她擦脸,“没人怪你……嗐,也怪我,我就是想说啊,我妈病了一场之后身材管理没那么严格了,你乍一见她别表现得太惊讶,免得她伤心。就这么点儿事儿。”
“就这么点儿事儿?”她嗔着狠狠瞪他,“没这么点儿事儿你都懒得告诉我是不是?”
“我真错了,行不行?别哭了乖宝儿,两口子还高高兴兴盼你呢,这肿着眼睛回去,我怎么交代?”
钱缪垮着脸卖惨。
岑晚最近哭太多了,他是真的很痛苦,免不了自责。
“快到家了,别哭了,啊。”他凑过去舔吻她的眼皮,她的眼泪还是落个不停,“一出门儿脸都皴儿了。”
“你才村儿!”岑晚呜呜咽咽地又推又打
“嗯嗯,我村儿,我全家都村儿。”
“就你村儿!”
“行,我一个人村儿。大委屈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