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英采奕奕的接着说,“没想到他昨天又跑去了你们行里,打着办理业务的借口,居然从你们同事那里打听到了你的电话。不愧是跑新闻的,那张嘴就像开过光,没有他打听不出来的!”
萧缓忍俊不禁,端起桌上的卡布诺轻啜了一口,才慢条斯理的说道,“他读初中那会儿,就具备了新闻工作者的优点,有鹰一样的眼睛,狗一样的鼻子,青蛙一样的嘴!”
方小英捧腹大笑,幸灾乐祸的问,“你这是直言不讳的夸他还是拐弯抹角的损他!”
萧缓若无其事的回答,“自然是夸他!多亏了他,咱俩才能久别重逢!”
“嘁,就算没有他,我也能找到你!在这芝麻大一点儿的小县城里,想要找到一个人还不容易?”
萧缓嫣然一笑,“是哦,看得出来你在这里过得风生水起,想来没有什么事能轻易难得住你!往后我要抱你大腿,走上人生巅峰!”
方小英出人意料的抬起一条如同白玉雕琢般细腻光滑的腿,意气风发的拍了拍,“来,姐给你抱!”这一豪放举动引得周围两桌顾客纷纷侧目。
萧缓涨红了脸,从桌子底下伸出脚踢了踢她的腿,张惶失措的低语,“赶快把腿收回去,要抱也不能在这里抱啊!”
“听你的,咱们回去再抱,想抱哪儿就抱哪儿,让你抱个够啊!”方小英一边收回腿,一边面不改色的大放厥词。
萧缓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钻进桌底。她再次端起面前的咖啡,看似风轻云淡的喝起来。
方小英津津有味的打量着忸怩作态的故友,突然一脸兴趣盎然的发问,“宝,你该不会还是个处吧?”
“噗!”萧缓连忙用手捂住嘴,内心深处发出一声悲嚎,这个女人这些年到底经历过什么,怎么总是不按常理出牌,大庭广众之下语不惊人死不休。
她慌慌张张起身去前台买了单,不顾方小英的意愿,强硬将她拖了出去。
两人分开时,口无遮拦的女人从出租车里探出头,大声嚷嚷,“缓缓,别难过!姐下次带你去咱县里的天上人间,环肥燕瘦任你选!”
萧缓捧住脸,一面慌不择路的逃离这个疯女人,一面匪夷所思,“明明喝的是咖啡又不是酒,怎么会脸红心跳头脑发涨?”
月光照在微波粼粼的江面上,繁星如梦如幻般忽隐忽现。她躺在柔软的草地上,双手捧在胸前,闭着眼睛,静静地。那样子既温柔又恬静,好像忘了自己,也忘了世界。
突然一阵风吹来,夹带着一股熟悉的皂荚树的味道。她缓缓睁开眼睛,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闯进她的眼底,闪着柔柔的光,正深情款款地注视着她。当他们的目光交错时,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两个人像磁铁似的,越靠越近,一股无形的电流在彼此之间流窜。
她心慌意乱的阖上眼睛,覆下浓密的眼睫毛。视线受阻,触感更为敏锐。她感受到他的指尖带着温凉的体温,如同月光般轻轻地抚摸过她的额头,鼻梁,细细描绘出她的唇形和耳廓,最后滑进她的衣领,像一条狡黠的鱼,在她光洁的身体上自由的的游弋。
他高大魁梧的身体笼罩住娇小玲珑的她,埋下头,炙烫的嘴唇亲密的贴着她小巧润白的耳朵,一边温柔地呼唤她的名字,一边抚摸着她身前的两团珠圆玉润。
她屏住呼吸,抱紧手臂,夹起双腿,一动也不敢动。
他一手钳住她的两个手腕,按压在她的头顶,另一只手探向下面。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瞪大了眼睛惶恐不安的看着他,嘴里就像含了一块石头,发出意味不明的呜呜声。
突然一个翻转,她俯卧在草地上,他紧紧贴在她的背后,修长有力的腿插进她的双腿之间。
她全身止不住的颤动,一声声压抑的呻吟至紧咬住下唇的贝齿间溢出,仿佛是从她的灵魂深处撞击出来,散布在稀薄的空气里。她仰起头,汗珠像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钻石从额头、鬓角、鼻尖、耳后渗出,沿着起落有致的身体曲线滑落。男人从身后揽住她盈盈一握的柔软腰肢,低头舔弄着滑至她锁骨处的汗珠。她只觉一阵心颤,呼吸艰难,唇干舌燥,就连头顶的星月也变得浅淡朦胧起来。
“叮铃铃…”,床头的闹钟按时响起。
萧缓霍然睁开眼,湿漉漉的眼睛环视一圈,是她的卧室,又一把掀开薄薄的盖毯,穿着小熊维尼的睡衣睡裤,只是汗涔涔的贴在身上,不太舒服。她的身体像被汽车碾压过一般疲乏无力,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腿心处传来一股不可言说的潮湿粘腻。
她甩了甩头发,抬手按掉闹钟,在满室晨光中,不禁扼腕兴叹,“原来是一场春梦,真没想到咖啡的后劲儿这么猛!”
整个幻想的梦境在她的心里悄然崩溃,如同过眼云烟般消失得无影无踪,更浓烈的空虚与悲哀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向她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