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精力,却把肛塞往里推,娴熟地往上狠狠一顶。
“主——啊啊啊!”
斐普兰颤抖得厉害,猝然弓起身体射了出来。
徐昭楣找准了点,很满意地拿起遥控器,挑了个变频。
她绕着床边走了几步,弯下腰,抬起斐普兰的下巴,和那双恍惚的异瞳对视。
斐普兰努力想调动精回应她,精领域却早就溃不成军,眼泪失禁般往下掉,把少玺的手都弄脏了。
他一边无法控制自己,一边继续流泪,看到少玺松了手,轻柔地拍了拍他脸颊,语气平淡:
“我还没有图腾,这次只是叫你记住——”
“Fpnd,这个名字是我起的,你也是我捡回来的,爱宠,”她轻微停顿了一下,纯黑的眼眸好似充满爱怜,“我不要你,不叫始乱终弃,叫你没用。”
斐普兰努力转动眼珠,眼泪还在流淌,把灰的绿的瞳孔都洗得清透。他张开唇,模糊的音节分外急促,和喘息一起杂混凌乱。
徐昭楣比了个“嘘”的手势,继续说:“斐随侍,尽忠职守就好。”
不要越界。
楼潜柳心乱如麻,他隐约察觉到自己已经触碰到某个禁忌的边缘。是进是退,他不知道;如何进退,他也不知道。
他垂下眼。
女性Alph和女性Og结合,首胎竟然是个男性Bet,说出去简直可笑,好在比他小五岁的弟弟,分化后是个全家都高兴的Og。
楼潜柳和母亲姓,阎夏枝和妈妈姓。
而从他记事起就是Og妈妈操持公司事务,母亲总是无所事事,把“吃软饭”叁个字写在脸上,偶尔还会出门旅游,把一家人丢在原地,回来的时候竟然也不会和妈妈吵架。
楼潜柳连弟弟也没有说。他清楚地记得,五岁那年,隔壁徐家女儿的周岁宴。
他听到母亲叫徐风亭“大人”。
具体的语句词汇已经记不清楚,当时楼潜柳年纪小,并不懂得话中的意思,等他从独自出去找母亲的郁闷中抽离,再回到宴席时,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碗筷。
一只勺掉下来,被正抓周的寿星抓在手里。
楼潜柳人生中第一次正视这个妹妹,愣愣的,在满堂寂静中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做了错事,情不自禁地后退,头磕在桌角,疼痛使他双眼湿润。
后来的十八年中,他对徐家过分敏感。
小时候在徐昭楣上学的时候尾随吓她,在她拿零花钱偷买外国巧克力的时候换掉商品;后来开始学会视而不见,努力提升自己为分化做准备,最后成为了学校中成绩斐然的“Bet”,在弟弟被溺爱时冷冷旁观。
“Bet”像一道刺青刻在他脸上,时刻提醒他,提醒众人,他只是普通人,运气好的普通人,有那么优秀的妈妈,成绩好肯定是上了很多补习班,还以为会是Alph呢。
身高也尴尬极了,机器时而播报一米八零,时而播报一米七九。
他考上大学的那一年,徐家那位提前分化,是Alph。
他看着那个没存在感的少女,那个他从小看到大的少女,那张脸,那个人,巨大的嗡鸣声将他包围。
凭什么?徐昭楣她凭什么?
第一次,嫉妒与不甘烧得他发狂。而在楼潜柳终于学会在妒火中保持绝对的风度时,阎夏枝也分化了,是Og。
他知道,他感受到,全世界讽刺的聚光灯都打在他身上。
楼潜柳在那之后大学没回过家。
等保研资格被分给一个平庸的Alph时他终于无法忍耐。
楼潜柳第一次展露自己的商业天分。
他玩了一手好营销,空手套白狼地和媒体合作,又纠集学生写东西发东西,闹得人尽皆知,流言如雪。
那是电子时代陷入更深疯狂的开端之年,他站在风口浪尖握住那杆旌旗,赚了个盆满钵满,不止被归还保研资格,还得到了丰厚赔偿。
但他没有继续读书了。
二十二岁那年他摇动旌旗,接起妈妈打来的电话,回奉洲当了执行总裁。
有了这个闹事学生变总裁的噱头,保健品公司蒸蒸日上,在他准备扩大规模吞并整合资本的时候,却被妈妈和母亲集体反对。
这一年徐昭楣十八。
楼潜柳坐在办公室,收到“年爷”的短信,记得他是妈妈说过的贵客,和徐家关系甚笃,不在意地看了眼,叫人把东西送过去。
直到他发现“年爷”要的这些壮阳补肾益血的东西出现在徐昭楣身边。
在他思恍惚之际,亲弟弟又被破了身。
无法掩盖的痕迹连他这个Bet都能看出来,因为根本不止他闻不到的信息素,还有环绕他的精液气味,和肌肤上斑驳的红痕。
可这件事在家中只是轻轻揭过。妈妈和母亲都没有责怪,也没有多问一句,让他像一个滑稽不堪的独角戏演员。
楼潜柳想,如果他不是Bet,就能闻到到底是谁了……
然后是他因为发烧躺在家里,半梦半醒中听到母亲在门口的回廊打电话,又是“大人”。
楼潜柳支起身子贴近门缝,一道模糊不清但他熟悉至极的声音钻进来。
是徐昭楣。
竟然是徐昭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