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很少和孙樊贞有交流,从前是因为身份不便,后来是因为他心里有人。两人唯一的接触好像就只有在床上。
哦,她曾为了孙粲的婚事和孙樊贞吵过,事后下人送了许多东西到她院子,美名其曰:“谢罪礼”
其实这不过是孙樊贞对她感到满意,认为她真的有将孙粲姊弟放在心上的表现。这么多年了,他心里才有那么点信任。即便从前她好几夜没阖眼地在照顾生病难受的姊弟俩。
可这又能怪得了谁呢?孙樊贞能抛弃所有去娶大萧氏,小萧氏也可以为了嫁给他而长跪在父母前,又是绝食又是哭的……
最终换来了一个冰冷的枷锁将自己生生地锁在一方小小天地。
“阿娘怎么哭了?”孙粲无措地拿起帕子,却被小萧氏止住,“无碍,阿娘只是被风吹了眼睛,有些疼罢了。徽徽再靠会吧,你一早就进了宫,又喝了些酒水,眯会吧。”
小萧氏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孙粲和孙祁是她的孩子,是她最最亲的孩子,即便有了孙玫兄妹,她……她还是要把孙粲姊弟放在首位。
即便孙樊贞可以手把手地教着孙粲,孙祁启蒙,却把孙祒扔给族学的先生教管。
值得吗?这句话小萧氏已经不记得想过几次,又问过自己几次。她只知道自己已经忘记最初对孙樊贞的爱恋有多甜蜜,见到他一眼也能欢喜地多吃一碗饭,多笑好一会。
她啊,现在只是四个孩子的母亲,孙家的太太。
仅此而已,仅此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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