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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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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还翻着白眼又看了秦楚一眼。

这让秦楚更加难以控制自己,她用一支手揪住她的下巴,用另一支手对着胡丽的脸,“啪!啪!啪”地左右开弓连打了几下,然后直直地看着她。

胡丽挨了打,低着头,胸脯一鼓一鼓的,鼻子里粗粗地出着气,一股殷红的血,从她的鼻孔里无声地流出,流过嘴唇,流到下巴上,又一滴一滴地滴落到地上。

“签字,写上”以上内容我看过,与我说的完全相符“然后按手印。”

丽丽接过那份笔录,盯在最后两行刚刚加上去的一句问答,那句问答这样记录着:“问:你的鼻血是怎么回事?”

“答:进门时不小心撞到门上流了血。”

她抬起头,就看到秦楚的眼睛仍然直直地看着她,她的嘴唇动了动,没说出声来。

“看清楚了,看看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改的没有。”

丽丽略停顿了半分钟,才紧紧地闭着嘴,用戴着手铐的手将唇边的血擦了擦,按照要求写上了:“以上内容我看过,与我说的完全相符。”

然后签名并按上了手印。

秦楚仍在气愤地盯着胡丽看着。胡丽也知道她在盯着自己,只是低着头,仍然用鼻孔粗粗地吐着气,间或擦一下仍然在不断涌流的鼻血。那年轻的民警不知怎么继续下去,屋子里一下了静了下来。

过了好几分钟,还是胡丽开口了,“对不起,我错了,我……态度不好。”

说是这么说,但那稚气的小脸上,却仍然满含了委曲与愤懑。

笔录做完,二人被刑拘。

可就在当天的晚上,秦楚就清楚她弄错了。传说中的同性恋,只是根据监控录像中她同那姐妹跳贴身性感的热舞而无聊的推测而已,并没更多人相信。那些众多电话中的建议,也都是二姐妹家人疏通关系后的求情而已。这让她的心情变得多少有了那么一点沮丧。

到了家中,一个并不密切的朋友,带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那姐妹二人的舅舅,一个承包了渣场而发了点小财的人来到了她家。那舅舅不会说什么话,只是反复强调工人家的子女考大学有多么的不容易,拘谨地坐了不到五分钟就和那生意人一同离开了。待他们离开后,她才发现,那舅舅坐过的沙发缝处,塞了一个信封,里面是两万元钱。她感觉受到侮辱,发动起车子想去找那位朋友。开出不远,却发现那舅舅还在路边和两个女人嘀咕着什么。路灯下,那两个女人的打扮十分的显眼,那是下岗的工人或进城的农民工们用廉价的化妆品化的装。她将车停在他们身边,把那装满了钱的信封甩给了那舅舅,待她听那舅舅说这两个女人便是二姐妹的妈妈时,她说了句代价极高极难听的话,“有其母必有其女。”

然后猛地轰了油门,将车开走。

“不就仗着她爸爸是厅长吗,那也不该骂人呀!”

两个女人望着一溜烟远去的车子愤愤地说。

那舅舅劝着:“算了,算了,只要孩子不耽误学业,就好。”

“真的没事吗?”

女人仍然担心地问。

“没事,李科长、张政委,还有秦政委的妈妈,都说通了。小丽她们的事说大就大,说小也小,处个罚款也算是处理了”说完又象是劝二位姐姐,又象是自言自语地说,“没事了。花点钱也值得,只要不耽误孩子上大学。”

还在车上,秦楚就接到了妈妈的电话,“楚楚,我给人求个情啊,你办的那两个小姐,能宽就宽,只要不违规,尽量从轻,好不好?年轻人,还要读大学,工人家的子女能考上重点大学不易……”

“哎呀妈妈你别管,烦着哪!”

她的确烦着,不过此时的她,已经准备去找那法制科长再次撤回自己的意见的。但约定等着她的科长却临时有事了,她又驱车去法制科,但值班的民警又恰恰是一个她特别不喜欢的五十岁女民警,她又犹豫了。为这么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事,改来改去的会令人觉的她做事太不严肃,或太没主见,而且对她们追刑也并不冤枉她们,便又将已经决定好了的想法取消了。

对她来说,这的确是小事一桩,尤其是和成功的喜悦相比,这更是微不足道的。田七流氓团伙是项文黑社会组织中的重要组成部分,该团伙的一网打尽,为破获项文黑社会集团主案,撕开了口子,顺利地取得了成功破获项文黑社会集团的胜利。

破获如此大案,省市两级自然都要大作一番文章,于是,决定在省体育馆召开万人大会,对项文一伙进行公捕。此时的秦楚,又被抽调到宣传办,负责策划这场声势浩大的公捕大会。

能够确定的项文黑社会团伙共二十多人,宣传办负责人逐个看了这二十多名嫌犯,是清一色的光棍,便遗憾地说,要是能点缀两个女人,宣传效果就更好了。

于是几个人开始在与项案有关但未划入黑社会团伙中的嫌犯中暮色。从与项案相关的亲密程度上看,首先选中的是项文的两个情妇,但令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是,项文这人似乎有着与众不同的偏爱,两个情妇都比他大好几岁,而且都其貌不扬,讲究视觉效果的宣传办主任说,光有这二人不行,长的没有吸引力。大家开始抛开案情,而全从宣传效果上选,毫无争议的,谭波、胡丽姐妹入选了。

大会确定在国庆节前两天召开。29日这天,秦楚挑选了四名体貌俱佳的女民警,来到看守所提谭波胡丽二人。

二人被值班的看守民警带出,忐忑不安地站在前台大厅里,等待着不知是吉还是凶的发落。这也是二人被关押后的第一次会面,二人互相对望着,胡丽忘记了管教的规矩,张嘴小声地喊了一声:“姐姐……”

“不许讲话。”

押着她们的一名女民警喝到,二人便不再开口。

看守所长对着秦楚半开玩笑地说:“听你的吩咐,人交给你了。”

秦楚带来的一名女警走到二人对面,“听着,今天对你们进行公处,你们要好好配合。”

边说边给二人上铐。

二人似乎仍然没能完全听明白,仍旧睁大双眼迷惑地看着她,好象在询问着什么是公处。

一旁的所长说话:“就是召开群众大会公开处理。”

听到这话,二人都一下子张圆了小嘴。半晌,波波哭着说,“不要嘛!以后怎么见人呀……”

胡丽没哭出声来,却睁大可怜的双眼,看着押她出来的那名四十多岁的女管教,轻轻地摇头。

“带走!”

秦楚下令,四名女警两个架一个,将二人架上警车。

金杯面包车里,二人都抽泣着,想求饶,但又没有机会,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话才能让这位女政委给予怜悯。

距大会召开还有一个多小时,二十多名将要接受公处的嫌犯被押到几间休息室等候。秦楚将那谭波姐妹俩也带到一间休息室。

一位穿着整洁的西装,皮肤白晰的政法委书记色咪咪地凑到暂押两姐妹的休息室,呆呆地看了二人好半天,直到秦楚从外面走进来,才回过来,悄悄将秦楚拉到一边,小声地说:“你不能找几个比她们漂亮点的民警吗?你看看,站在那,让两个罪犯给压住了。”

秦楚苦笑着对那书记,“邓书记,我这可是在全分局挑选的警花,没办法了,这已经不错了。”

那书记眼睛死死盯着身穿橘红色马甲的胡丽二人,自言自语地,“长的真是可以,可惜了!”

“自找的,怪谁吗。”

这是秦楚的话。

秦楚当着二人的面,对着四名女民警问道:“一会宣布对谁谁谁进行逮捕时,可不是用手铐,是用警绳捆,你们会不会捆?”

几个警花迟疑地看着她,又互相看看,半天,其中的一个才吞吞吐吐地回答:“在警校时学过,但一直没捆过……”

秦楚有点不耐烦,也有点急,打断她的话,“赶紧,捆几回练一下。”

又走到一个武警少校面前,嘀咕了几句,立刻便有两名武警士兵走过来,为四名警花教授如何捆绑。

谭波和胡丽二人,先是被那两名年轻健壮的武警士兵捆绑,两名士兵一边捆一边解说:这要怎么怎么捆……那要如何如何用力……这绳扣应该怎么怎么系紧……那绳套应该预留在什么什么地方……

两人的手特别有劲,抓住二人的胳膊就象抓着一把面条似的。谭波与胡丽二人就象两只被老猫逮住的两只小老鼠,一丝反抗的意识也不敢有地任人摆弄着,完守全全地当做道具一般。

因为疼痛与难受,姐妹二人不断地小声呻吟,露出难受的表情。

几个早早到来却无所事事的媒体记者围过来,象是看什么表演似的,近距离地围观两名武警的现场教学,有几个还举起相机、摄像机,对着他们拍摄。

那白晰漂亮的邓书记一直在旁边看着,脚跟象是被什么东西拴死了,一动不动。

这时,进来一个戴着深度近视眼镜的年轻人,手拿一个打印好的纸稿,一个一个地走到每一个嫌犯面前点名。当走到胡丽二人面前时,却一下子愣住了,想问她们,却只说出半句话,“你们怎么……”

后面的话就卡住了。半晌,才注意到了邓书记和秦楚的存在,犹豫着看着二人,胆小地小声问道:“她们……不是不需要参加公处吗?”

秦楚没张嘴,那一身正装的书记开口了,他拉过那个年轻人,小声地说,“是这样,秦政委他们觉得,二十几个全是男的,从宣传造势的角度看不理想,所以才建议临时加进来的”说完又补充到,“你们赵院长知道。”

他们的对话全被谭波姐妹听到,二人惊讶地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一齐下意识地向着秦楚投去仇恨的一瞥,却正与秦楚的目光碰到一块,便害怕地躲过那眼,低下头去。

但二人的表情和眼还是让秦楚感觉到了不快,她走近正在被捆绑着的二人,谭波吓的使劲将头埋下,胡丽也用力低头,却下意识地将头向一边偏去,这微妙的动作侵犯了她,她站到了胡丽的面前,“你想看什么?想说什么?”

胡丽仍旧低着头,不说话,秦楚怒火中生,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使劲地将她的脸抬起来,双臂反剪的胡丽,好看的俏脸蛋被秦楚抬的几乎扬到天上,大概秦楚的用力过大吧,一直不张口的她终于小声地,“我……没……”

当着众多媒体记者的面,秦楚不好多做什么,狠狠地看了胡丽半晌,才松开手。

那邓书记仍在欣赏着二人被捆绑的好戏,又对秦楚说:“还是你们的主意好,要是按照原来的方案,缺了这两个女的,从新闻运作的角度讲,还真的会少了许多亮点”说完又直直地看着秦楚,“小秦,我看你挺有新闻头脑呢。”

秦楚没吃早饭,此时正含着一支吸管吸着鲜牛奶,看了一眼正在吟叫的姐妹俩,然后转过脸对着那姓邓的书记,“那你把我调电视台工作吧,不想当警察了。”

“哎!有这个想法,不过,警察还是要当。”

那书记认真地对秦楚说。

武警将二人捆好了,又松开,然后是四名女民警学着捆,还别说,没用几下,几个警花就掌握了,只是由于力气毕竟不如男人,捆绑的并不算紧,于是那两个武警又一次重新捆绑二人。两个武警太有力了,捆的二人的脸上都冒出了汗水,双眼也满含了泪花。

“噢……好疼啊……轻点……哥哥……”

秦楚走到四名警花面前,仍旧毫不避讳正在一边垂立着的姐妹二人,说:“到时,不论是押解,还是上绑,动作要狠,捆的要紧,一定要把她们的威风杀下去,明白吗?”

一边说,还一边从谭波的背后抓住紧紧反绑着的双臂,用力地向上提着,“看看,这么松怎么行。”

一个年轻的高个子警察走过来,大声喊着,“大家都听着,现在开始按照大会的程序走一遍,大家快点。”

二十几个等待逮捕的嫌犯被一字押解到大会主席台上,将其两臂控制,将头按低下去,使整修人呈大虾状等候处理。一个负责整个大会协调布置的政治部副主任开始模拟着宣读,每宣读一个嫌犯的名字,便有两名民警将其架着跨前两步带出队列,听候宣读逮捕,在宣读到“执行逮捕”几个字后,负责押解的民警便掏出事先准备好的警绳,现场对所押之人进行捆绑,捆绑过后,便将其按住在主席台上一动不动地等候其他的嫌犯的宣读。

谭波和胡丽按照秦楚的布置,被安排在中间略靠后的位置,但那副主任在宣读时,因为事先并没有二人的公处计划,竟然越过二人继续宣读下一个人的逮捕令了,这样就使得二人被遗落在后面几步远处。

看到这一幕,有点慌张的秦楚走上台去,将一张写着什么字样的纸交到副主任手中,并小声地嘀咕了几句什么。

谭波姐妹也发现了这一问题,即在她们以前,都是按照队列的排序依次被带上前排的,可抡到她们时,却是排在她们后面的人被带上前排,听侯逮捕令和被捆绑。本来在她们前面的人已经被宣读逮捕时,她们已经绷紧了经,可当模拟主持人越过她们而宣读她们后面的嫌犯时,她们在感觉到诧异的同时,那种本能的幻想又一次在心中燃起——啊!也许公安真的搞错了,或者那个令人憎恨的秦政委的让她们亮相出丑的计划没能被她的上级通过,也许她们能够躲过这一次当着上万群众和她们的同学校友被公开逮捕的灾难,啊!要是真是天爷爷开眼了。

她们那幼稚的幻想在火热地燃烧着,情不自禁地违反了四位警花的控制,抬起头来,向前看去,却恰好看到秦楚正在那政治部的副主任跟前耳语着什么,接下来,便听到那令二人感觉到天塌般的声音——那副主任明显陌生地开始宣读她们的名字,于是,潭波和胡丽被先后带上前去,与已经被捆绑的结结实实的、已经被宣布逮捕的众嫌犯站成一排,之后又是逮捕令……又是捆绑……

排练完毕后,一帮人又被押回到原来休息的位置。

副主任对这次排练很不满意,很光火,一连说出了七八个存在的问题,要求负责押解的民警必须在正式大会上彻底解决。

以秦楚为首的几个负责人紧急商议一下,于是分头纠正刚才副主任提出的问题。她走到负责押解谭波与胡丽的几名女民警跟前,强调:“一会大会上,当宣布她们的名字时,押着她们跨前两步,然后把头按低下去”说着示范地一手抓住胡丽被绑在身后的胳膊,一手掐住那娇嫩白晰的脖胫,狠狠地向下压去,一直将其身体压成九十度,再将那压住脖子的手揪住胡丽的马尾长发,用力地向后揪起,使其脸面对着正前方,然后对着几个警花说,“要把她们压低些,把她们的气焰打下去,知道吗?”

几个警花点头。秦楚又要几个女民警做一下,于是,四个美丽的警花分别按住谭波与胡丽,学着秦楚的样子做了一遍。

一边做着,一个女民警小声地笑了笑说,“这怎么有点象文革时的批斗会。”

“别动,就这样,好……”

一个记者对着被强按着低头弯腰撅着的胡丽按下快门。

一个记者带头,又有几个记者“噼哩叭啦”地跟着拍起照来。

胡丽被摆弄着,身体弯的象只大虾,脸却被迫揪得向前抬起,连续的羞辱与痛苦,使这名倔强的19岁女孩再也不能继续坚持着她的刚强,终于无声地哭了,眼泪“叭哒、叭哒”地滚落到地上。

一群人就这样说笑着,无聊地等待着大会的开始。

领导们的架子太大了,或者说是下属们的准备时间太充分了,一直等了一个半小时后,大会才正式开始。

先是领导讲话,公检法几家走程序,宣布逮捕。和那副主任与秦楚的要求相比,真正的大会进行的十分顺利。谭波与胡丽所在的位置也调整好了,捆绑的也十分到位,整个大会没出现半点意外。

大会用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开完。在这将近两个小时的宣判中,谭波胡丽等人就一直这么呈大虾状弯腰低头一动不动地展示着自己的羞辱与痛苦。

参加大会的有各界群众两万多人,有的是被指定参加的,有的是自发看热闹的,谭波、胡丽二人所在的大学,也受指令派出1000人参加公处大会,这其中,又有二人所在的系、甚至所在的班级的同学。

没人能够关心和注意的是,就在召开大会的体育场的外圈,一对四十岁上下的女人正哭着抱成一团。因为极度的悲痛,她们的全身都在剧烈地抖动着。她们先是站着抱住对方,接着又蹲下去,接着又坐到地上……

“捆那么紧……孩子得多疼……多累呀……唔……”

这是其中一个女人的哭声。

又一个女人哭着:“当着这么多人……还要游街,孩子以后可怎么见人呀……”

二人一边哭着,一边拚命地用手捶打着地面,青石铺成的地面上,渐渐地有了血迹,但她们似乎没有感觉到疼痛,仍然拚命地捶打着。

这便是谭波与胡丽二人的妈妈,一对同胞姐妹。因为听说今天要开谭波二人的公处大会,便不听家人劝阴地来到大会场的外围,从始至终地观看了公处大会的全过程。一旁的几个男子也流着眼泪,劝着二位妈妈,重复地说着要她们别太难过,可却也找不出其他的更有效的词句来。

会开完后,二十多人又被押上卡车,齐齐地站在车厢板处,面对着两旁人山人海的群众,将那低垂着的头与那挂在脖子上写有其姓名和罪名的木头牌子展示给大家。

车子以不到十五公里的时速绕城缓缓行进着,马路边站满了群众,好多人似乎仍嫌不过瘾,竟然追着汽车一路围观,更加地壮大了声势。

谭波姐妹的家人,特别是二人的妈妈,仍然不听劝阻地要追上汽车。人太多了,她们的哭声被淹没在嘈杂的声浪里。特别是戴有潭波与胡丽的汽车,围观的人比围观其他车的人更多,起哄的声音也更大。他们根本挤不到前边去,也根本没法让女儿听到自己的呼唤。

但大概有着某种感应,首先是潭波,竟然在万头攒动的人海里看到了妈妈、姨妈,还有舅舅,禁不住大声哭叫起来:“妈妈……”

之后是胡丽,也看到了亲人,也大声地哭叫起来。

她们的家人追着汽车,高高地扬着手,高声地哭叫着……

但,在鼎沸的声浪中,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哭叫,就连押解谭波姐妹的民警,也似乎全没听到她们的叫喊,人们象是过狂欢节一样地激动着、奔腾着、欢笑着……

大会圆满结束,群众拍手称快,领导高度肯定,秦楚他们出色完成了任务,领了奖金,中午又大摆庆功宴,皆大欢喜。

第二天,果然象那位宣传办负责人所预言的,各大报纸都用特大的彩色照片,刊出了项文一伙被宣布逮捕后上绑的画面,而仅次于项文占据了突出位置的,真的就是谭波、胡丽姐妹二人的靓照。画面上的姐妹二人五花大绑,都使劲地低垂着头,胸前贴着白纸的大木牌子上写着犯罪嫌疑人几个黑色大字,大字下面是她们的姓名,橘红色的马甲映衬着二人如花似玉的娇好的面庞。这张图片立马在网上飞快地传开。

项文被判了死刑。田七有期徒刑十三年。潭波获刑半年、胡丽被判一年零三个月。秦楚荣记一等功,并成功当选为公安厅与电视台联合开办的《现场》节目主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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