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王百会,虽是半老之人,却生得妖冶,凭那三寸不烂之舌,常惹得那般好色之徒魂颠倒,那些也见他风韵犹存,乐得与他眉来眼去,况且,又凭借给别人把脉问病,少不得与那些轻浮浪子来往,长此以往,便风流成性,早知这阮二郎生得英姿挺拔,只是苦于无处下手,幸被潘母请去,才得与阮二郎扯上关系,见二郎央求他作媒,又说甚么感恩,遂想道:“何不藉此一事,讨他些便宜,想那玉娘天姿国色,二郎必是眼里相他爆得出火来,否则,怎会忧郁成病哩?”想毕,遂道:“潘家与你家俱是大户之人,这亲事非一般人能为媒,老妇不易说合,还是另请高明罢!”言毕,脸露疑难之色。
二郎见百会有些推托之意。急道:“王奶奶心灵嘴巧,方圆百里,无人不知晓?还望奶奶可怜我则个,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看我病成这般模样,你且发发慈悲,可怜则个!”
百会佯装犹豫,少时便道:“看你苦苦央求,也罢,老身豁出去也,只是有一件。”言毕,把眼相那二郎不再言语。
二郎见他又有甚话未说,急道:“奶奶有甚话不好说?倘能说成这门亲事,有话且直说,无妨哩!”百会这才慢慢道;“老身每每给人家做媒前,都得给男家占上一卦,看其心诚否!所谓心诚则灵也!”
二郎闻罢,笑道:“这门亲事,小生一百个满意,即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实则心诚也!”
百会道:“大凡男子都是如此说法,可经我一占卦,十有八九却是心存不善之念哩!”
二郎惊道:“真是如此,可又如何是好!”
百会道:“休得慌张,凡遇那般情景,只要经我指点迷津,便可化解,并保夫唱妇随,百年偕老哩!”
二郎见他说得头头是道,便信以为真,急道:“奶奶何不立刻给我占上一卦,看我是否心诚,若不诚,即可指点化解哩!”
百会见他那般模样,心里好笑,遂道:“此占卜之事不可急,须得捱到夜深人静之时,与你独处一室,方可求占卦,切记,万万不可张扬出去,一旦泄露,若惹恼灵,就是仙说客,也是无济于事了?”
二郎听得一席话,觉其中甚有些道理,忖那玉娘风情万种的模样,便觉心畅意迷,尚有此媒,何愁不能娶来?
二郎想罢,便道:“也罢,待夜深人静时,奶奶须得来哩!”
百会笑道:“定来!你可虚掩门儿,老身使可进得,时下须得去也!”遂告辞而去。
百会前脚走,二郎后腿便出得房来,见了哥哥嫂嫂。大郎见二郎出来,道:“恁般快?病却愈了么?”
二郎笑道:“告哥哥,无甚事了。”哥嫂皆大欢喜。
且说百会出得春悦楼,在外闲走了一个时辰,又于茶坊里坐了一回,不觉天色已暗,幸而月华投地,百会便辨着路,依着白日路径,不消袋烟功夫,便至春悦楼,摸至二郎睡房,果见门虚掩着,遂推门而进,但见银灯雪亮,那二郎正襟危坐恭敬而候。
二郎见百会果依约而至,心中大甚,把他上下打量一回,见百会头挽着乌云,身穿着素衣,腰系着罗裙,眉清目秀,杏眼桃腮,正笑意盈盈。
二郎见他如此,忖道:“这妇人虽年过四十,却依然是丰韵不减。”忙道:“奶奶果然未曾失言,小生敬钦!”
百会笑道:“夜深前来打扰,不瞒二郎,倒惹老身心猿意马哩!”
二郎道:“这又何妨,奶奶心养浩然之气,万事皆休哩!”
百会有一头无一头的搭道:“公子风流俊雅,仪表超群,老身意荡迷,这可如何是好?”
二郎道:“奶奶过奖,小生相貌平平。倘要讨得那玉娘欢心,还劳奶奶玉言成金哩!”
百会坐于太翁椅上,方道:“这是自然之事。”言毕,将那裙裾掖在腰间,露出白光光的腿儿,乱摆乱摇,勾那二郎。
二郎见这光景,羞红了脸,慌忙低下头,道:“奶奶既来,还是趁早占卦罢!”
百会眼见二郎那羞涩模样,心下已自高兴,忙道:“老身正欲占卦,得请公子举目相看!”二郎只得抬头,见百会探入胸中掏出一对木壳儿,说来也怪,百会手刚揭开,那胸衣却自行下落,半截酥胸现了出来。银灯之下,酥乳微颤,着实令人销魂夺魄。
百会眼见二郎呆望不已,更是得意,说道:“我这占卦,专在腿间伺弄,你且过来,觑个仔细。”二郎闻言,明知是勾他上手,却又不好推却,只得移步过去。
百会见二郎近了,便手捧木壳儿,悬于胯上,忽儿离椅,又坐将下去,三番两次,手中木壳舞的翻飞,二郎再看百会下面,那裙裾合着这一荡一坐,便四敞大开。双腿尽露,泄尽春光!
二郎看得眼花,不意百会那块紧窄窄的遮羞布早已决裂而落。二郎目张口开,直把那私处觑得紧。
俄尔,百会骤停,双腿梳拢,双手一扬,那对木壳儿落至腿间,合为一处。百会喜道:“好哩!好哩!三合为一,却是你大好福份,婚姻必成!”言毕,唤二郎俯身来看。
二郎再近一步,这一望直惊得魂飞天外!原来,半空掉下的木壳儿竟落至那腿根红白相交之处。恰好又无一丝缕遮挡,再看百会,双目紧合,似睡似醉,口中念念有词,模样极是淫荡。
二郎从未见过如此淫妇人,恨不得合一口水儿将她吞将下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