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珂姨抬头看看呆若木鸡站在原地的我,洁白小手捋捋鬓丝,一下子问了两个问题:“林林要帮岳母忙么?小欣有没给你更换的衣服?”
她的声音很清脆温御,一股甘冽般充满母性的韵味,要不是少了点母上大人的威严嗓音,我真当她是妈妈了,不过也没错,岳母也是“母”嘛~之前匆匆见了一面没机会端详自家岳母,这会怎么的也得好好看看,我偷偷看向珂姨的下半身……
她此时以一个“>”符号的姿势半蹲着,峻拔的丰臀撅在身后,薄纱裙摆堪堪盖住臀尖,剩下的蕾丝边布料寂寞的浮悬在空气当中;丰腴的大腿与小腿背挤压,满出一团熟肉香脂,缀连裹着的黑色蕾丝袜的纤维都被撑开了几厘,再看那红黑相较的麂皮高跟鞋,那微微踮起的黑丝脚丫子……我可耻的硬了……身体下意识的小退了几步,眼眸低垂。
珂姨英眉轻拧了拧,伸手扯了扯丰臀后面的裙摆,发现于事无补后站起身来,红润的唇角勾画出一抹柔媚的笑容:“怎么害羞了?你家里哪位那么美,看看岳母穿睡裙就脸红啦?”
珂姨的脸蛋并不算惊艳,胜在耐看,而且浑身散发熟妇人的风韵,这点不输母上大人多少。
“咳!”我强装淡定,左手对着空气挥了挥,似有不满的谇骂道:“我妈妈保守得很。”
“呵呵……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在女媳心目中,岳母比他的妈妈漂亮呢?”珂姨眉宇间的端庄与矜持不见了,她和我挨得很近,星目直勾勾盯着我的眼睛,览入我视野里的是一种醉人的熟女羞涩。
女人的比较心啊……放在谁身上都一样。
“我……我去洗澡!”我身体绷得老紧了,慌忙说一句就绕过面前的岳母快步离开。
“大傻子!!”房间里的倪舒欣双手左右各自抓住两边的门襟,上身前倾探出来,冲我喊道:“浴室在你左手边!”
我急冲冲的撤步,又从珂姨的另一侧绕过去,珂姨微笑地用一种很慈爱的眼看着我从她身边掠过,就是不知道有没真当我是大傻子了……
等我冲完凉出来的时候,地毯上的杂物已然被整理得井井有条,内室里厨房传来断断续续抽油烟机的响声,我揣摸着珂姨在做晚饭,本想过去帮忙的,看了看自己穿着一条少女粉色的超短窄裤衩,加之裆部鼓起的巨根轮廓,脸一红,算了。
再看看欣欣姐悠哉悠哉的躺在沙发上,开着外放,声音啪啪响的捣着手机,我猜她铁定在玩手游,于是走过去想和她来个双排,结果我才走近,欣欣姐盯着屏幕看都不看我一下,胡乱从沙发上取出我的手机坚在我面前:“你姐姐找你”接过手机后,我找了一隅安静的角落翻看手机,这不看不要紧,微信家庭群上百条未读信息,都在讨论今天学校爆发疫情的事情,我没耐性一条条读完,翻看十来个未接电话,惊喜发现除了最上面姐姐和老父亲打来的,尾端还有一条时间最早妈妈打来的未接电话!我高兴坏了,盼了两天,到头来还得多谢疫情。
我按了回拨,不出片刻,电话通了……
“……”没人声。
“妈妈,您在么?”我磕磕巴巴的问。
“呃……”电话里头先是听到妈妈干咳一声,然后那熟悉的沁人心脾的嗓音才清晰起来:“在你珂姨家还习惯不习惯?”
原来妈妈已经知道我住在珂姨家了,想必来龙去脉也很清楚,原先想给妈妈诉苦的,一句话就将嘴巴给我堵住了,以前我能对着妈妈自言自语大半天,现在竟有种不知道说什么的感觉,张着个小嘴巴,悠悠答道:“习……习惯”
电话里的妈妈同样沉默了许久,淡淡回了声“好”,而后又不说话了。
“妈妈,我……”想象着妈妈生气嫌弃我的样子,顿时急上心头,压根没太多思考就对着电话解释道:“我那晚发经了,不知道怎么的就对您那样!我以后再也不会惹您生气了,妈妈……我……我那晚吃错药了,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那晚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会吻……”
“别说了”妈妈的声音很平淡,却很威严,使我心头一颤,也打住了我继续解释下去的念头。
“等妈妈忙完手头上的事情,回到华海会安排人接你回家,在此期间不要惹是生非,在别人家里不要白住,有能帮到你珂姨的就去帮忙,唉……”
“妈妈很累么?”听到妈妈叹气,我本能的发问。
电话里的妈妈没有正面回答,继续着母上大人的说教,但语气柔和了许多:“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了么?”
“我知道”我对着空气点头。
“行了,挂了。”
我看着已经挂掉通话的手机久久不能平息,妈妈的态度明显还介怀在家乡母子的那个吻,我是真懊悔啊,真想一头扎进手机屏幕里,顺着网线闪现到妈妈的面前,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紧母上大人的大腿认错“妈妈我错了!您就原谅我吧!?”最好有多少眼泪就流多少,有多竭斯底里就装多竭斯底里,说不好妈妈心一软,抽我几下小脑壳就原谅我了……
“啪嗒……”
就在我异想天开的时候,只听见一跳闸断电的声音,大厅霎时乌漆抹黑的,从厨房传出来一些缓慢降下来的电子设备的光线,与及丈母娘珂姨略显惊慌的叫声,我闻声摸黑快步走过去,就见厨房出入口走出一道窈窕的妖娆黑影……
珂姨双手向两边摊展开来,胡乱摸索像是在寻找什么能够搀扶的东西,举措磕磕碰碰的,领口大片的乳廓于黑暗中时隐时现,借着侧边落地窗微弱的光线,颠簸的巨乳似镀了一层浮光掠影,肉感的黑丝袜大腿穿梭在昏暗当中,偶尔能看到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的蕾丝边纹,极具视觉冲击力。
“呃~”珂姨没看到呆板矗在厨房门口的我,撞了我个满怀,慊慊惊吟出声。
我没看清岳母的表情,只感受到脸蛋满坑满谷的充斥着一团柔软,一股浓郁的奶昔香甚至齁得我想打喷嚏,火热的鸡巴从短裤衩下面钻了出来,紧紧贴着珂姨的大腿根,裤角卡住龟头的冠沿,使我即享受又砥砺。
我不敢过多贪恋,小心扶稳岳母,礼貌问道:“珂姨没事吧?”
“没事”
“妈~”这个时候,欣欣姐用手机电筒往我们这边照了过来:“家里的珀金斯发电机呢?”
“好几年没用了,你去杂物室找找看……”珂姨扬首对欣欣姐说,欣欣姐打着个手电筒不知道往那里去了。借着这个间隙,我拉下小裤衩盖住冒出来的龟头……
“林林晚饭要等一会咯~”珂姨冲我笑道,语气的宠溺程度几乎不亚于姐姐。
我有点不习惯,只能保持礼貌道:“好的珂姨。”
“就说了喊我岳母~你妈妈要是知道我没照顾好你,非怪我不可~”
“岳……岳母”我乖巧的点点头喊道,这声岳母叫得极其的不顺溜,再者黑暗中看不清珂姨的表情,让我这个喜欢观察肢体表情猜测别人心理活动的人心里没底,又想想刚才对珂姨的不尊敬,突然感觉气氛很尴尬。
逃避似的走到落地窗边,从楼上看下去,见到小区中央一个50米左右的水池边,星星点点般围了不少人,水池里还放了不少孔明灯之类的纸船,我心生一计,借机想离开:“岳……岳母,我想下楼散散步……”
“马上能吃饭了。”
“……”
“好吧,记得带口罩,饭好了打电话给你”
……
小区的水池边,本以为挺热闹的,结果人群梳稀零零散散都隔得很远,我找了个台阶坐下来,闲看他人放孔明灯,不到十来分钟就按捺不住的掏出手机了,想来今天还没给姐姐报平安呢,正欲给姐姐打个电话,又看到手机桌面几十条短信……
我有轻微的强迫症,看到这些没清理的垃圾信息就浑身难受,随便逐条翻看,一一删除去,当手指碰到一条标有“心脏检测结果”的信息时,我怔了怔,咽口水点开……
‘林非同先生/女士,经医院检测,您被诊断患有(先天性心脏瓣膜关闭不全),属症状严重者,为进一步确诊,请您……’我没敢看下去,翻过手机压在地上,大脑“轰”地炸开了般,心跳“嘭嘭”的猛驰,全身发软的瘫坐在台阶上,连想开口怒吼的力气都使不出来,就这样哽噎怵怵的看向面前,却什么都看不见。
旷久……我重新拿起手机,反复确认信息里只字未改的内容,绝望感瞬间占满我空壳一般的身躯……除了对死亡的恐惧,就只剩下一连串声嘶力竭的疑问:妈妈为什么要骗我?妈妈为什么要骗了我十六年?她到底为什么要瞒着我??我那么那么相信的人,到底为什么??
视线渐渐湿浊模糊了,水池里孔明灯发出灯火宛如五颜六色穿透苍穹而来的散星,朦胧的人影于池边自顾无暇,我不自觉的愈握愈紧着拳头,泪水从脸颊滑到紧咬的牙关,冰冻了我整个颤抖着的下颚,也麻痹了我的感受,遗留脑海还未遣去的“为什么”……
“花团锦簇的节日用来铭记逝者,而我,宁愿被人遗忘。”——(英雄联盟)永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