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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鸦回到飞船的第叁天。
寝室。
厄尔双手撑在洗手台边缘,额角发丝打湿成缕,往下滴落着水珠。
水龙头打开着,毫无节制地浪费着,将洗手池内的几缕猩红的血丝冲刷干净。
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厄尔平静地关上了水龙头的手动调节模式。
“我有点搞不清你在想什么了。”他无奈地笑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道。
镜子里lph英俊的眉眼间略显疲惫,发帘湿淋淋的,眼帘低垂,遮住那令人印象深刻的浅金色眼眸。
或许是前两天连用四支抑制剂,前天又一次性磕了太多刺激性药物的缘故,最近他的身体出了点儿问题。
有一点勃起障碍,需要较长时间的刺激才能够产生性兴奋;除此以外,还有一些轻微的不适。
症状并不严重,以他的身体素质来讲只需要休息几天就好。
但昨天姜鸦发情期异常状态反复的时候,他还是亲力亲为嗑药硬上了。
断断续续地吃了十几粒,各种各样的后遗症持续加剧。
他按了按绞痛的胃部,似乎在做什么判断,自言自语着:
“过几天再休息也不迟。”
做出了决定后,厄尔穿好衣服出门走向医务室。
金属走廊上到处是和虫兽战斗留下的凹陷和划痕,好在关键部位都已经修复完成,不日即可启程离开荒星。
拐角的走廊上倚着一个人影。
一看见他,那人马上就站直了,蹬蹬蹬地走上前来。
“我闻到了,昨天全身都是她的味道。”秦斯直白地说道,隐隐有几分质问的语气,“治疗的时候有安抚og发情期的环节吧,用你自己?”
厄尔被堵住前路,停下脚步看向他:“怎么?”
本来也没有和战友遮掩的意思,毕竟那满身的信息素气味也不可能遮得住。
“我们医生真是辛苦了啊。”
秦斯笑眯眯的,表情却有些扭曲,上前非常用力地啪一下把手搭在厄尔肩头。
“多少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我来帮帮忙吧?”
肩膀隐隐作痛,厄尔也回了一个生硬的微笑:“不麻烦了,伤都没好,你才是应该好好休息。01bz.cc”
说着,便推开秦斯的手想进医务室。
秦斯却又迈一步拦住他的去路,食指指着自己快速道:
“等等,这种事情还是我最擅长,应该专药专治嘛……姜鸦没说什么吗?想换换口味什么的。”
“没有。”厄尔黑线,目光上下扫视着战友,目光停留在他套着机械辅助支架的腿上,“还是等你脱了外骨骼义肢走路不瘸了再谈其他吧。”
他往旁边绕了两步,想把秦斯甩掉。
“这个什么都不影响!”秦斯抗议着,再次拦住厄尔的去路。
真是烦人。
厄尔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眼依旧是那副淡淡的平和模样。
“好吧。”
厄尔看着他的眼睛,用温和的口吻说道:
“本来不想和你谈这个的,但你有没有考虑过……上次你和秦夜做得很过分?”
他看起来颇为为难,目光转动,看了一眼医疗室的门。
似乎是在委婉地转达什么。
秦斯一愣,整个人的气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蔫了下去,有些紧张地问:
“所以姜鸦她……”
“你看,所以我本来不想多说的。”
厄尔眉心微抬,那双浅色的眸子直直地注视着对方的双眼时,总让人觉得有几分怜悯的意味。
秦斯好像明白了什么。
姜鸦讨厌他。
他大受打击,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磕磕绊绊道:
“是因为、做得不够舒服吗?可当时明明……”
“她该醒了,我先去给她换药。”厄尔轻松地绕过他。
秦斯还站在原地,扭头可怜巴巴地看了一眼医疗室:
“厄尔,她什么时候恢复?”
“再过几天。”厄尔敷衍着回答,走进医务室关上房门,脸上已经没了表情。
解除治疗舱的锁定,他把迷迷糊糊还没睡醒的og抱出来放回病床上,将输液管接头插回她锁骨处的留置针接口。
被弄醒的姜鸦懵懵地想爬起来,又被单手压回去。
又是那个医生。
“虽说插入你体内的部分是叁日自溶解软管,但在它分解前还是有一定硬度的,最好保持静止,以防伤到血管。”
厄尔坐在她床边叮嘱道,顺手摸了摸og恢复正常体温的脸颊。
生病的小少将没什么抗议的精力,总是懒得多动,只要不出格就随便他抚摸,乖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