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鸦还在构想着她的十几种逃跑可能,宿舍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来人是队里的军医,黑色头发,浅金色眸子,左眼正下方两厘米左右之处缀一颗泪痣,并不显得妖艳反而衬得气质更加温和。
他的衣服不知道为什么懒懒散散地穿不整齐,露出精悍的身材。
确认他戴着疯狗止咬器后,姜鸦就安下心移开了目光,不再注意他。
连续被弄了两天,她感觉自己好像受了内伤,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
眼前这家伙是军医,之前每次都是他出面及时提出要让自己休息休息再继续审问的,姜鸦想这次大抵也是这样。
然而,厄尔走到姜鸦的床边,弯下腰握上她的手腕。
两人间距离瞬间缩短,姜鸦能够清楚地听到透过防毒面具放大的呼吸声微微深重了些。
弯下腰的动作,让军医本就松垮的衬衫完全敞开了口子,衣服底下那有棱有角的肌肉块和深入裤腰的人鱼线任她观赏。
厄尔把她的双手举过头顶,将床头的镣铐缩短。
姜鸦恹恹地躺着,冷漠地看他一直把钢化纤维锁链缩减到十几厘米左右的长度,她的双手也因此被束缚在了床头,难以活动。
她没做那些无用的挣扎,静静地等着军医的下一步动作。
反正看这家伙又戴着抑制剂又带着止咬器的模样,应该是不打算上她的。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队里的军医,厄尔。”厄尔微笑着自我介绍。
虽然看不到他的笑容,但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眯起了一个令人放松的柔和弧度。
厄尔的声音清润醇和,带着丝丝安抚作用,张口就给人一种信任感,语气熟稔像是老朋友间的交谈。
姜鸦对此不予评价,这种类似的声线用法,她在帝国贵族肮脏而充满谎言的交际间见过很多了。
厄尔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问:
“你的发情期快到了,想好怎么办了吗,姜鸦少将?”
姜鸦不免升起一些疑惑。
他们怎么这么肯定她的发情期要到了?
她的时代,几乎所有人出生后不久,就会注射终生性抑制药剂来抑制发情期,就像是注射疫苗一样。以此,让lph和og在发情期时处于一种不影响正常生活的状态——除了性欲旺盛一些、受孕率高一些外,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也可以说不存在发情期。
她当然也不例外。
不过……最近身体越来越怪了,时不时的燥热和空虚,对lph信息素的敏感反应,都很不对劲。
仔细想想,过去注射的抑制药物虽说是终身性的,但这个“终身”可不包括像她这种跨越了至少上千年的情况吧。
姜鸦心情沉了沉,她讨厌自己的身体脱离自身掌控。
“也许你曾经使用过抑制发情的药剂,但是请相信我作为医生的专业素养。”
厄尔解释着,声音中带着些怜悯。
“我在你的体内检测出了另一种具有一定催情和迷幻作用的慢性毒药,它似乎打破了抑制剂在你体内维持的脆弱平衡……姜鸦少将,你有什么头绪吗?”
“什么药?”姜鸦终于出声了。
她并没有完全相信厄尔的话,毕竟挑拨离间也是拷问的常用手段。
但,心底有些莫名的情绪升起。
——似乎是早就深埋心中的、连她自己都不曾注意过的怀疑。
“帝国,真的没有人知道你是og吗?”
厄尔声音轻飘飘的,带着针对帝国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