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世最近阴雨天居多,幸好今天出门约会没有下雨还是个大晴天,方梨在酒店里还在嚷嚷着不要祁乔郃给她自己穿的那件风衣,但她拧不过他,最后还是穿上出门了,外面虽是晴天,可气温还是偏低,所以祁乔郃给她穿上那件风衣是正确的,不然单穿那件长裙得冷死。
在休息之余,祁乔郃穿休闲服,因此他今天和方梨穿的是情侣风衣,他们牵着手走在班霍夫大街上,大街中有条连接了整所大街的悠长轨道,轨道上有辆白蓝相间的有轨电车以正常速度行驶着,旁边设置着两个背对的公共长椅,闲下来的瑞士人坐在上面看着书晒着太阳。
这里的建筑与国内的高楼大厦完全成反比,街边各式各样的店大多都是白色持有很多拱窗的欧式高房,他们走到了有着蓝色尖端的钟塔前,方梨突然顿住了脚步,牵着她手的祁乔郃眼疑惑地偏头看她,只见她伸出食指朝他勾了勾,让他凑近,弯下了腰。
然而,方梨接下来的举动不亚于让他吃惊喜悦,因为她主动往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现在你也有亲亲了,就不要再计较那个在烟花下的亲亲了好吗?”
“能一样?你亲的是他的嘴唇。”他把即将要笑起来的嘴角给扯平住,故作淡定道。
明明亲的都是同一个人,他却吃醋区分的这么开,方梨只好往他嘴唇上同样也亲了口,亲昵的问道:“行了吗?我的宝宝。”
心里可高兴了,但傲娇的嘴上给了一句淡淡的评价,“还不错。”
方梨和他待在一块儿根本不用操心,想要什么都应有尽有,他带着她走上了一座桥梁,两旁的围栏上挂着许多颜色各异的铁锁。
方梨不懂的问:“这是什么?”
“爱情锁,意味着一辈子锁在一起。”祁乔郃从兜里掏出来一把铁锁上面刻着他和方梨的名字,中间还有一个爱心,走了过去,把铁锁锁在了围栏上,然后把钥匙扔在了河里,这样的话谁也不能将锁给打开了。
“你放心,没人能把我们分开。”方梨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背,无奈的叹了声气,宽慰着他担忧的心。
瑞士是遐迩闻名的手表大国,所以必然少不了给方梨买表,但凡是方梨有点喜欢的,祁乔郃一一都给买了下来,她觉得自己这辈子每天都必须要不重样的戴表,才能把他买回来的表都给戴完。
班霍夫大街的尽头上有一个布尔克利广场,广场上有跳蚤市场,出售琳琅满目的手工艺品,可以淘一点喜爱的小玩意回去,还有很多游客在广场上拿面包喂天鹅,祁乔郃有所准备的给了方梨一袋面包。
许多天鹅围在方梨的脚下,她撕下一小块儿的面包丢在了地上供天鹅觅食,接着又要撕下一块时,她看见了埋在面包内的一枚戒指,被太阳光照耀着,戒环内镶嵌的钻石闪烁着光芒。
方梨拿着那枚戒指,伸在祁乔郃面前给他瞧,眼睛笑成弯弯的月牙,“祁乔郃,要是我不想拿面包喂天鹅,我就看不见这枚戒指了,你这求婚也太不严谨了吧。”
祁乔郃顿时愣了会儿,他现在最关心一件事情,“答应我的求婚好吗?方梨。”
她想自己有拒绝的权利吗?答案当然是没有。
游客纷纷有说有笑地从他们身边经过,海鸥在围栏上栖息着,湖面上行驶着一艘游船,里面载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旅行者,他们各自谈吐着自己国家的交际礼仪,所有的喧嚣在他们世界里仿佛都静止了一般。
方梨露齿而笑,笑容像冬日的暖阳,令人心旷怡,黝黑的眸子里是源源不断的温柔,她的声音欢愉而又热烈。
“我答应,回到国内我们就领结婚证怎么样?”
她的笑总是富有感染力,祁乔郃不禁笑了起来,替她把那枚戒指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俯下身朝她手背上落了一个珍贵的吻,抬眸欢笑,“荣幸之至。”
逛完布尔克利广场,他们去了下一个地方苏黎世美术馆,门口有扇黑色的大门走过去,就可以到达美术馆的大门了,馆内展览着毕加索、莫奈……等名人的绘画作品。
方梨先去负一层上厕所去了,走之前让祁乔郃呆在原地等自己,上完厕所出来时,她的胳膊被人猛地拉到了一个死角里。
拉她的人正是纪庭卓,能在这儿看见他,方梨感到意外,他急于去解救她,平日里的绅士消失不见,他耗着全力拽着她的胳膊,“方小姐,我是来带您离开的,您愿意跟我离开?”
“我不愿意,你放开我的胳膊!你就不怕祁乔郃杀了你吗?!”由于方梨的挣扎,纪庭卓的理智渐渐回来了,松开了她的胳膊。
“对不起,方小姐,是我唐突了。”
方梨怕祁乔郃突然出现,不想同他多说什么,准备离开时,心里预想的事,果真就发生了,祁乔郃站在不远处,握紧着拳头,爆发出可怕的戾气,朝着纪庭卓吼叫:“想带我的未婚妻去哪儿?啊?”
纪庭卓瞥见了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心中不平与讶然,而方梨一句话也没对他说,直接冲祁乔郃跑去了。
方梨的手覆在了他握成拳的手上,看着他生气的面孔,哄道:“我爱你,我能跑哪儿去,好啦,别生气了。”
祁乔郃因为她的哄音给冷静下来了,与她十指相扣,“我也爱你好爱好爱,我们走吧,美术馆还没逛完。”
他知道方梨说的是假话,总有一天他不会再计较她爱不爱自己这件事情,反正他会一直爱着她。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