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妩默默点头，可辞职的话，已经说不出来了。
……
「今天股市又崩了？国家不是说救市吗？」
陆明一边啃面包一边浏览新闻，旁边还坐着岩刚和肖兵等人。
「是救市，救有钱人的市嘛，让百姓接盘，掩护主力资金出逃。」
肖兵推了推眼镜，一如既往盯着眼前的笔记本电脑，做各种数据分析：「按照我的指标推演，不超过半个月就会触底反弹，走势模拟和历史上的多次股灾完全吻合，到时候肯定是抄底的好机会。」
陆明对炒股不了解，好心顿时来了：「这种玄妙的东西你都能推演出来？」
「当然能，股市看似被散户的情绪引导，其实里面蕴藏了许多普通人根本无法触及的知识，只有专业的分析师才能理清线索，稳坐钓鱼台。」
肖兵越说越有，不断吹嘘自己，但被程璎泼了一盆冷水：「别听他忽悠了，上次我借给他炒股的５０万全亏光，到现在还没还我，利息呢……我已经算到５２万的友情价了。」
肖兵的脸色一瞬间垮了：「别啊，姐，我过几天就还你，真的！」
岩刚始终绷着脸吃饭，因为他也借了２０万给肖兵，同样全部亏光，心情正郁闷着。
程璎开始反讽：「还？用什么还？用你的小鸡崽还？」
听到小鸡崽三个字，岩刚忍不住咳嗽起来——那是一次阳光明媚的下午，肖兵以为训练场没人，所以在公共浴室里放飞自我，甚至还赤裸着跑出训练场，结果整个组的成员就这样注视他的裸奔……
肖兵的脸色更加涨红，竟不知如何反驳，被程璎连绵不绝的损人词汇说得抬不起头。
陆明摇头，不再理会他们两人。
饭后，他开始巡视，指导新兵训练，随后拉上岩刚进行切磋磨练。
之前的秘药剂除了让陆明的暗伤彻底恢复，还增加了一点力气，只不过不明显，他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的耐药性越来越强，已经无法再突破任何瓶颈，所以尝试着在战斗中突破。
但在岩刚眼里，陆明还是那么变态，无论敏捷度、耐力还是蛮力，各项指标基本完虐他，两人只切磋了会，岩刚就有点顶不住了，手掌指骨开始疼痛酸麻。
陆明止住攻势后，拍拍他肩膀：「好了，今天先到这里吧，再下去你可能就会受伤了。」
岩刚是彻底服了，喘着粗气犹豫再三，问道：「队长，你这次用了多少成？」
陆明暗自估量，笑着说：「我说我全力以赴，你肯定是不信的。」
岩刚点头：「我就想知道，和队长的真实差距有多少。」
「这种东西，根本无法量化，如果按照我的出拳劲，我使出了大概不到七成的力气吧。」
岩刚怔住了：「七成……上次还是八成啊。」
「这只是拳劲，其它维度不能这么算。」
陆明怕打击到他，急忙安慰：「而且这是在我大量使用药剂，借助外力才达成的，石头你的实力依然很强，等到下次全球白榜比赛，你应该可以尝试冲刺前５０名了。」
岩刚木讷地点头，却不敢说出实情，那些药剂他用得最多，尤其是那种黑色药剂，他每天拿来当泡澡用，甚至一度用到仓库缺货，最终被狼王明令禁止，唯一的黑色药剂才能轮到陆明使用。
就在这时，露娜和缇尔两姐妹过来，她们穿着一身紧凑的战斗服，将身材勾勒得性感婀娜，想和陆明进行切磋。
说实话，两姐妹的身手确实了得，可对陆明完全造成不了任何威胁，也只有当两人的合体技能使出，才能让陆明费一番手脚。
被打败在地的露娜并不气馁，她爬起来后，在陆明耳边轻语：「陆队，今晚……看看我们姐妹的合体技吧。」
如此一语双关的话，让陆明心旖旎。
等两姐妹离开后，陆明找到程璎，说起了内心困惑。
程璎没有隐瞒，如实说了出来：「这两姐妹的身份挺秘的，当初狼王调任行动局副局长，没过多久这两姐妹就跟着过来了，资历比我还老，户政局我也查不到任何资料。」
陆明若有所思：「是外籍成员？」
「可能吧，当然可以确认的一点，这两姐妹都是狼王的人。」
程璎露出意味深长的眼，像是点明，又像是提醒：「狼王非常重视你，所以肯定希望能把你招揽过来，不管是什么手段。」
「那你呢？」
陆明反问：「你不打算一直跟着狼王？」
「不啊，我已经说了，我进来行动局只是为了寻求报仇力量，还有顺便赚点钱，可狼王的态度……有点模糊，我就不抱希望了。」
程璎又仔细打量了一下他，语气充满调侃：「而且你不是说，想自己成立势力么，我可一直期待着呢。」
陆明点头，没再言语。
如果说一开始进入行动局，他还处于风雨飘摇对未来充满不确定性的状态，会对狼王的橄榄枝抱有兴趣，但如今细想起来，他越来越对狼王的拉拢大计感到一丝……困惑不解。
这份困惑他没有和任何人说起，小心谨慎地藏在了心里。
而姐妹花的温柔侍寝，陆明从最初就看出来她们目的所在，可到晚上，眼看两姐妹穿着朦胧诱现的薄纱睡裙出现在门外，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子，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做出拒之门外的粗鲁行动。
因此，又是颠鸾倒凤的一晚，这次两姐妹的花样更加充足。
露娜带来了各种调教工具，皮鞭、口球、木马、吊绳等玩意，让陆明充当主人奴役女仆的戏码，扩展了性癖范畴，而缇尔的菊蕾也首次给了陆明，在床上玩弄得嘤声百啭。
三人一直玩到后半夜才徐徐入睡。
对陆明来说，黑色药剂带给他最明显的药效特征，是精气的极快恢复，哪怕睡眠时间不足五小时，他也能生龙活虎自驾军车，尾随着大部队前往南疆，而车上的露娜和缇尔依然呼呼大睡。
这次行动规模比以往都要充分，由狼王亲自领队，率领三大组前往云川行省，并一直抵达云川行省和清甸国的交界处，车程１５００公里。
由于高速不限速，而且有军车优待，行动局的车队保持着时速２００公里的速度，八小时就到了国界线的边陲小镇。
狼王的人脉相当广泛，和当地军队早已提前报备，车队直接停在边防军区里，并租用了十五辆丛林摩托，直接穿过了茂密的森林区，抵达清甸国的国境内，驻扎在临时开辟的安全屋里。
一行人风尘仆仆，全部围绕在作战室里，听着狼王下达指令。
「这次任务很特殊，行动授权只上报到省级，也就是说，如果发生了任何意外，比如被领国的军队打击，身份泄露等不可控因素，一切后果均由我们自己承担，国家不会露面也不会承认，所以一切要谨慎行事。」
程璎点头，并接过了狼王的话，指了指作战地图：「根据我们的线人情报，夸父的最后行踪，出没在金凤、蓝川和新月这三角之间，并且会在明天上午抵达蓝川军营。」
清甸国的这个三角地带非常混乱，正巧是毗罗、华夏和清甸的交界处，而蓝川军营是清甸国驻扎在此的势力之一。
程璎见众人没有异议，继续发话：「清甸的蓝川军营，大家都很熟悉，赞扎将军，着名大毒枭，但我们这次的行动务必谨慎，尽可能不要引起将军的注意，否则我们可能回不去了。」
「程美女放心，我一定会安全带你回去。」
发话的是一名白人男子，陆明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卡坦，Ａ组组长，奥匈人，非常标准的欧盟长相，高鼻梁，棕发碧眼，而且皮肤特别白，作战能力很强，但性格鲁莽。
「谢谢卡组长的好意。」
程璎敷衍说了几句，便将任务安排交给了狼王。
狼王点头，开始详细地部署人力：
「哨兵和幽灵控制附近的交通干道网络，程璎负责刺探镇上情报，大雄负责重火力布置……」
说到最后，狼王看向了陆明和卡坦：「至于两位组长的身手最为敏捷，刺探军营情报的任务，就交给你俩了，收集军营的详细军备和人员位置，如果可能，在关键作战枢纽位置安装高爆弹，记得谨慎行事，做完一切后立刻回来。」
两人齐声应答：「收到！」
如果可以，陆明并不想和卡坦一起行动，因为他做事太过粗莽不计后果，而卡坦也不可能听从自己的安排——自从陆明进行动局以来，卡坦就看不起陆明的新组长身份。
散会后，陆明在武器库做准备，见程璎走了过来，忍不住小声说道：「程璎，你有没有感觉，这个任务很不对劲。」
「哦？你说说看。」
陆明打量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人监听后，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这和我最初预想的不一样，我们现在可是潜行到领国疆土里作战，是冒着巨大的政治风险，而收益约等于无……」
没想到程璎不感到意外，甚至直接道出了本质：「你是说，这个没有得到国家承认的作战计划，更像是狼王的专横独断？为了达成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陆明点头，等着她回答。
「然后呢？」
程璎露出无所谓的表情：「我们做属下的，照做就是了，我当然知道这里面有蹊跷，但这次的任务报酬，可是每人１００万酬金，１００万啊，什么风险都值得我去做了。」
陆明的脸色憋闷了许久，盯着程璎满脸不可置信，见她那理所应当的态，内心更加郁闷：「好吧，你这个理由……无敌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可是知道你们组长的报酬更高，有１５０万吧，要不全给我，你就在安全屋里呆着，如何？」
陆明果断拒绝：「别做梦了，这１５０万是我的。」
「切，小气。」
……
另一边，方叔看着匍匐在地上的肥胖男子，笑着说：「房本拿来了吗？」
「拿来了，这……在这，都给你，全给你了。」
方叔拿过红色本子，打开后扫了几眼，看着上面的房产所有人写着「唐」二字，露出满意表情：「好，你起来吧，和他去做个抵押。」
一旁穿着西装的男子早已等候多时，示意唐坐下后，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文件资料，放在唐面前：
「唐先生，您的这个房产，地理位置不错，就是偏旧了，如果按照估算价格的五成，目前只能贷出来２００万，而且您是要当场拿到现金，所以我们只能贷１６０万给您，如果您没有问题的话，就在这里签字按指纹吧，一式三份，包括这些资料，每一页都要按手印。」
唐早已毒瘾发作，蚀骨钻心般的疼痛令他精恍惚，却依然保留最后一丝理智，嘴唇哆嗦：「等等，我需要……看……你的证件。」
「当然可以。」
西装男子拿出自己的工作证件照给他，笑着说「唐先生，请您放心，作为财高银行的高级贷款经理，我们做的房贷生意都是合法合规，您可以在我们……」
「好，好……」后面的话唐已经听得十分模糊，笨重地按起手印，嘴角不断往下滴口水。
好不容易全部弄好后，唐的手腕开始颤抖，眼珠子瞪大，死死看着西装男仔：「那钱呢，钱，我的钱？」
方叔从背后走来，拍着他的肩膀说：「唐，银行会将这笔钱打到我这里，反正你也得给我们不是码，就当作固定毒资了。」
脑袋一片混乱的唐，也顾不上这里面的术语陷阱，他浑身止不住颤抖，毒瘾的发作越来越厉害，甚至让他涕泗横流，用哀求眼看向方叔，喉咙发出沙哑的声音：「要……我要……」
方叔嫌弃地推开他的手，向旁边示意了一下：「拿来吧，给他缓解下，这么重要的客人，别轻易弄死了，还影响我们到声誉。」
随着一小袋白色粉末摆在唐面前，他的手没再颤抖了，利索地拿出摊平，将鼻子凑上去，猛地深吸，顿时整个人飘了起来，似喝醉了酒般。
「以后你毒瘾犯了，就来这里，到时候会有人接应你。」
方叔也不管他有没有听到，拿起手机打给了赵恒：「都搞定了，房本已经抵押，１６０万，现在唐就是砧板上的肉，随便割就行了。」
「１６０万，蚊子腿肉还行，呵……这蠢蛋玩意，行，接下来麻烦方叔了。」
赵恒挂掉电话后，径直走出了医院，脸色依然难看，刚刚他被赵毅顺训斥了一顿，胸口的郁气正无处宣泄。
如果放在以往，或许他还会敬畏自己的父亲，可如今得知赵毅顺的阴茎被切下来后，笼罩在赵恒头上的阴霾竟瞬间消散。
「这死老头，整天骂我用下半身思考问题，你也有今日，老色胚。」赵恒冷哼一声，等到汽车驶来时坐了上去。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
赵恒皱眉，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挂断。
过了会，陌生号码再次打来，赵恒冷哼，按下接听键，语气低沉：「谁？」
电话那头是一个慵懒女声：「赵老板你好，我们虽然素未相识，但手里有一些你可能感兴趣的照片，不知我们是否方便见个面呢？」
赵恒嘿了一声，冷笑：「你说个屁，我感兴趣的东西可多了，连你是谁我都不知道，还想见面，别又是玩埋伏那一套吧。」
「赵老板，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周琳，也是唐妩的邻居，我手里，可是有这女人的大量裸照和视频噢，你确定不感兴趣么？」
赵恒坐直了身体，一只手敲击着大腿，眼微眯：「哦？怎么证明？」
「赵老板，我已经发了一张照片过去，请过目一下~ 」
屏息凝中的赵恒，立即匆忙地打开收件箱，便看到一张让他血脉偾张的照片：一个女子侧躺在床上，全身胴体白皙胜雪，正蜷缩成一团，她的侧脸迷离娇媚，娇怯可人，虽然灯光昏暗看不清正脸，但正是唐妩无疑。
他的呼吸停滞半秒后，忍不住笑了：「这个，我确实有点兴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