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逆着月光,闭着眼睛,感受到衣袖被我扯了一下,眼睫轻颤,挣扎了两下睁眼看来。
蝴蝶羽翼般的睫毛慢慢睁开,露出似藏着万般柔情的漆黑瞳仁,他眼中波光流转,明如水洗,只扫我一眼就躲去别处,同时说道:“沐姑娘怎么哭了?”
我后知后觉摸了摸潮湿一片的脸颊,不知怎么手中的水珠越擦越多,我呜呜咽咽把脸埋到他怀中,此时不该委屈的,我却还是克制不住情绪。
殇止默默不语任我在他怀中发泄,我哭湿了男子的前襟,明明眼泪已经止住了仍埋在他胸口不愿离开,大有他不催我我就不放手的意思。
我的手肘压在他腿间,当时不觉姿势暧昧,冷静下来才发现小臂被热硬的东西紧紧抵着,我愣愣抬头瞧了瞧殇止的下颌,不知道他脸上是什么情,也就无从判断小臂的灼热是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
他不会是硬了吧......
怀着这样的想法,我若无其事低下头,刻意压了压小臂处的那块肉物。
“嘶。”
头顶传来一声抽气,殇止托起我的下巴,沉声问道:“你做什么?”
“我、我......”刚刚还哭得苍白的脸颊此刻像熟透了的石榴,我想要起身,因蹲久了一时腿麻,反而重重跌回男子怀中。
那不知好歹的手肘差点再次压上殇止的阳具,他无奈抱紧了我,语气中充满了不得已:“我只是小小发了次脾气,你竟想让我断子绝孙吗?”
我斜坐在他怀中,揽着他的脖子道:“之前的事是我不好。”
原先紧张肃穆的气氛因为这个小小的插曲缓和过来,殇止靠在我的肩头,拥在我后背的手又收紧了些。
“我当你同白公子的事情已经了结了,看来是他对你痴心一片?”
我与白画梨的种种不知从何说起,个中事由纠缠交错,起初应当在退回婚契就一刀两断的,谁知他不依不饶追了这么久。
殇止见我沉默也不追问,接着道:“我们五人还不能满足你吗?”
什么、什么满足...!
我瞪大了眼睛,他口中的五人是谁显而易见,我竟不合时宜的想到自己还没有碰过他与珮扇,可另外叁个人满足我也绰绰有余啊......
“那你是不想要我和珮扇了?”
一时不察,我竟将心中所想宣之于口,男子对着我裸露的锁骨啜吸一口,幽怨问道:“你不想要?”
“当然想要!”
我火急火燎去寻他的嘴唇,只吻到他的鼻尖。
殇止失笑,一只手抚着我脑后散落的头发,微微抬首,那双唇与我轻触时带来一丝触电的快感,男子的舌尖在我口中如一尾鱼儿,自由自在纠缠着我的舌头,互换着口中的涎液。
我们在月光下放肆大胆地拥吻,阒寂无声的东南角落被唇舌相接的声音打破,徒添了一丝春意。
吻毕,我瘫软在殇止身上,他的手指在我的发间来回抚摸,声音中带着情欲的沙哑:“沐姑娘只能有我们五人,这已是我与他人共享你的极限。”
“我不想再见白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