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白画梨坐起身子,黑着脸冲我招了招手,“我不想听了,过来。”
炭热屋暖,男子一腿盘曲,一腿垂在榻边,腰腹搭着那条纯白的绒毯,动作间衣襟被扯开了一小块,露出了左边的锁骨和一小片白瓷般的胸膛。
我局促地走到离他叁尺远的地方,白画梨沉沉凝视着我,道:“再近一些。”
藏在衣裙下的小脚不情不愿又往他身前挪近一步,离他垂在榻边的那条腿还有两拳的距离。
他不语盯着我,前倾身子:“你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屋中氛围诡异,我的心“噗通噗通”跳着,没由来的想到了前世他追到我家那次。
只是他现在的表情平静许多,眼也十分清明。
话虽如此,猎物对危机总是存有天生的警觉。
我刚挪动身子,蓄势待发的男子就迅速伸手将我拽了过去,另一只手环着我的背,将我死死锢在他身上,让人不得动弹。
榻上的矮几不知被谁撞了一下,几上的茶杯震颤两下,那只豆青釉花口高足盘被碰翻在地,“哗嚓”碎成几瓣。
龙须酥纷纷扬扬落在地上,我的唇在离他鼻尖一寸的地方堪堪停住,白画梨静静地看着我,紧接着轻轻抬头,从容不迫地含住了那块嫣红的唇瓣。
我的双手死死揪着他的衣襟,熟悉的温热触上嘴唇的瞬间莫名就红了眼睛。
甜软的舌头未经抵抗便长驱直入,小心翼翼一寸一寸试探,轻吮慢舔,让那一处口腔沾满了他口中香糯的味道。
“吱呀——”
木门开启的声音驱散了一室暖意,相接的唇舌慌乱分开。
只见七儿情惊讶,端着木案站在门口,上面正摆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银耳莲子羹。
现时我整个人窝在白画梨的怀中,唇上还沾着两人口中的涎液,任谁也能看出刚刚屋中发生了什么。
我提起的心重新落下,刚想说些什么缓和气氛,却见少年身后又现出另一人的身影。
表情错愕的温润君子瞧见我和白画梨的暧昧模样,惊愕片刻后拧紧了眉头,下一秒便甩袖愤然离去。
“殇止!”
我手忙脚乱起身,脚下踩到高足盘的碎片一个打滑狼狈摔倒在地。
白画梨连忙拉我,我当他要拦我,狠狠甩开:“放手!”
男子的眼中有一瞬的受伤,但我已顾不得他和立在门前的七儿,忍痛拖着腿一瘸一拐追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