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吴簪儿瞬时愣住了,李若水松开了她。
“如果你能活下去,还有那个本事,那我等你来拿我的命。”
说完这句李若水便拂袖转身离去,吴簪儿看着她背影消失在眼前,又望了望通往府外的角门,俄而缓缓起身,方才被一路拖着摩擦的皮开肉绽的双腿却好似不疼了一般,她越走越快,直至到角门前,猛地推开那厚重的红门,步子由走转为跑,好似从笼中放出的野兔般逃也似的踉跄狂奔着离开了李府。
次日,叁皇子带了十几个太医来为澹容诊病,而后因皇帝的传召匆匆离去。
没几日,红莹从松阳回来了,连同娄苏一齐。
彼时,顾菌去了李府,白姝将思燕抱了来,红莹抱起思燕,好一阵儿亲热。
白姝问:“一路可都还好,我听说近来城中瘟疫盛行,不少人都中了招?”
红莹低眉道:“怕是不好,松阳已经沦陷了,我们回不去,只有先回来了。”
一旁娄苏侧立着,白姝心知他是寄人篱下,所以拘谨,便道:“娄公子舟车劳顿,还是让丫头带你下去歇息吧。”
娄苏作揖谢过,便跟随丫鬟离去了,红莹却看了看白姝,笑了,道:“他刚没了一个妾,见你聪慧能干,持家又貌美,问了我想要赎你回去做姨娘。”
这话一说,白姝也笑了,道:“姨娘?他长得不和我意,就是娶我去做大太太我也不去。”
正说着,顾菌从门外归来,见红莹回来了,便道:“我说方才怎么好似看见你的表弟了,原是你回来了。”
侍女接过顾菌换下的外袍,白姝问:“若水小姐如何,可有叫太医看过?”
顾菌掸了掸宽袖,道:“太医说了不妨事,府里手脚不干净的人也都处理了。”
又问:“公主如何?”
白姝说:“公主那都是史婉伊在应承着,我看都好。”
顾菌听了此话,一愣:“史婉伊,可别再由着她说那些刺激澹容的话了,我可担待不起了。”
白姝“嗤”一笑:“你说她的话刺激了澹容,但也是澹容要她留在身边的。”
顾菌略有些无奈,道:“罢了,我也不懂她们,由她去吧。”
二人漫谈片刻,外头婆子来问是否能传饭了,白姝看看日影儿,也知到了用膳的时间,但顾菌却说:“再等等吧,若思燕饿了,就先用吧。”
红莹听此话,心领会一笑,抱起思燕出去了。
待红莹走后,顾菌上前合上了门,她方转身,白姝便已迎了上来,两唇相贴之际便擦出燥热的火花,一番唇舌缠绕,让顾菌深刻地体会到白姝的变化。
“总觉得新近你越发的主动了。”顾菌喘息着接受着白姝一下下的亲吻,竟觉得有些应接不暇。
白姝扒拉着顾菌的衣衫,道“与其等你辗转几处,想起我时再来找我,不如我自己抓好每一刻,能贪一时欢愉是一时。”
话虽如此说,但还是不免生气,白姝在她唇上狠狠地咬了一下,顾菌疼一抽,抱怨道:“疼,咬我做什么?”
白姝喘吁着注视着顾菌,满眼的忿闷:“你这个没有心肝儿的人,我一想到你和......我就......”
话未说完,白姝又覆上唇,吻过方才咬过的伤口。
一时,二人衣衫都逐渐凌乱,顾菌推着白姝往后靠去在弥勒塌上靠坐了下来,白姝躺下的同时将顾菌也拉着倒了下去,顾菌手撑在白姝身侧,身子还未稳好,白姝便欠身又翻覆身子转守为攻地将顾菌换于身下。
“姝儿......不是......等一下。”顾菌眼见不对,忙要制止白姝,白姝停了下来,泠泠白露般的双目凝睇着顾菌,双颊绯红如夕阳的云彩。
顾菌一时竟忘了要说什么,白姝等她一会儿,见她还不说话,便俯身啄了一下她的唇,顾菌被她一亲更是将思绪丢与九霄云外了。
她轻笑了一下:“算了,继续吧。”说毕欠起身子吻了白姝,白姝也继续动作。
俄顷二人身上都只剩中衣,屋内薰笼熏香弥散,顾菌的亵裤挂在脚腕上,额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白姝如轻盈的游蛇般滑过顾菌的每一寸肌肤,她睨着顾菌微蹙的眉头,支起身,吻了吻她的唇,手下的动过也愈来愈缓,极尽温柔。
“若水小姐?您怎么来了,我们小姐不才从你那回来吗?”
屋内一番旖旎缱绻,门槛外,李若水静立着,合眼细细品味着从屋内传来的阵阵呻吟,侍女在旁守着,生怕她冒然闯入,不断提醒着:“我们小姐和白姑娘在屋里。”
晌许,李若水才睁开眼,笑看向一旁的侍女,道:“我去拂风亭,一会儿让你们小姐去那寻我,先给我上些酒来吧。”
说毕,便卷着满是血迹的大袖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