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婉樱停住了笑,一对黑眸迷迷糊糊地看着澹容,问:“殿下,我也曾说过你这样的话,但是你也是人,你有过这样的感觉吗?我对我爹的所作所为,对他的思想都恨到了极点,如若让我一直生活在他的屋檐下,我一定会自缢,但是真的要我去杀他的时候,却像是有一把刀在对着我的心似的,他平日兴许只是顺手所施的小恩小惠就会被我记起来,可如若错过了这个杀他的机会却又像是有另一把刀再一遍一遍的割着我的心。”
澹容的眉头越皱越紧,她有些烦躁地说:“这不过是你软弱无能罢了,他扔了害死你娘的最后一根稻草,你却在纠结这些无用的东西。”
史婉樱低头自言自语地说:“只是一些小的纠葛罢了,这些繁琐的情感不会影响我真正想要杀他的心,我娘已然死了,我对他的一丝念想不值一提,如若没有史婉伊我早就杀了他了,只是”
澹容盯着史婉樱,静等着她说下去,史婉樱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吐了出去,同时眼泪也流了下来,她的情纠结不甘,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愤怒。
“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会有那么一点不想要他去死的情愫,这份情感让我觉得比我爹还要恶心,我没办法不去想,我觉得我背叛了我娘。”
澹容打断了她,问:“如若你妹妹没了你爹也可安稳,那你便下得去手杀你爹了?”
史婉樱点了点头,澹容笑了,方要说话,史婉樱忽又扑了上来,吻住了她的唇,含糊地说:“我不想说了,我们睡吧。”
澹容自然是乐意的,她毫不费力地剥去了史婉樱的衣裳,揉捏拉扯着她的乳头,亲吻吮吸她的嘴唇,修长的手指不断地进出她的穴口,聆听她的嘤咛,最后支起腰,将埋在她身下的脸探出,一行抹去嘴上残留的津液一行盯着她的那对黑眸。
她承认她沦陷在这对魅惑的双眼里了,但也仅仅认为这只是因为欣赏这双眼睛而已。
折腾许久,她伏在史婉樱地身上沉沉睡去,直到次日被一阵喧嚣的鸟鸣声吵醒。
困意依旧笼罩在她的眼周,但她朦胧间摸索着身旁没有摸到史婉樱时却逐渐清醒了起来,直到她坐起身,确定了史婉樱确实不在寝床上她便彻底醒了。
“你在这做什么?”澹容身着寝衣便走出了寝室,入目史婉樱正坐在昨日摆酒的桌旁,她便望向了澹容,满眼的厌烦。
澹容注视着她这般情,本就因为她擅自离去心浮气躁,这下便更是不悦了,说:“谁准许你在未伺候我洗漱完前离寝了?”
史婉樱却满不在乎,道:“你套我的话?我昨日如同白痴一般喋喋不休的,你若喜爱羞辱我,不如杀了我。”
澹容怒了:“那些话都是你愿意说的,我没逼你,我不愿意听你还拉着我不愿让我走,你这说得是什么话?”
一旁的宫婢皆讶异不已,澹容这话虽满是怒意,但已然是在解释了,若是旁人,澹容估计早就杖毙,或是送去司寇罚管了。
“那也是因你灌我的酒,你”史婉樱说着却好似委屈了似的说不下去了,她偏头垂首不再讲话,澹容却冷静片刻忽而转变了态度,她走了过去,坐到史婉樱身旁,尽量放柔了声音,说:“抱歉,我不知你酒量这么小,但你说那么多一定很痛快了吧,如若你还有话无人可说,都可以说与我听。”
此话一出,一旁的宫婢都惊了,史婉樱垂首紧绷着身子不说话,澹容接着柔声说:“你一定很想自己的母亲吧?”
澹容肉眼可见地看出她身体松懈了许多,她趁热打铁,一把抱住了史婉樱,虽然她小小地抵触了一下,但并没有激烈地想要推开她。
“我懂得,你都和我说吧,只有我能懂你,可怜的樱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