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菌轻笑了一下,说:“不会的,我不是在‘这儿’杀的。”
大概这一笑太过轻松,让白姝有些毛骨悚然,但一种诡异的想法却如同蛊毒一般深入她的心,她说:“小姐,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大概是永远这个词的魅惑性太强,顾菌听到白姝说出“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话时,她怔愣了一瞬,眼眶忽而湿了。
“你......”顾菌将白姝抱了起来,紧紧拥进了怀里,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像是中了什么瘾似的:“你再说几次,你再多说几次。”
白姝用脸蹭着顾菌的下巴,脸颊,重复着说:“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顾菌的呼吸越发急促,她松开白姝,与她勾舌深吻了许多次,白姝也被她的模样调动起了情绪,不停地重复着那句话。
“谢谢,姝儿,我......”顾菌又捧着白姝的脸亲了许多下,黝黑的瞳眸里仿若蕴含着万丈潭水“你若是骗我就在我知晓前就把我杀了吧。”
白姝用一只手抵着顾菌的胸脯,直视着她那对漆黑的眸子,顾菌胸前的起伏很大,她此刻的眼似乎是想要把白姝吞入腹中一般,一般人窥见有人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只会吓得打冷战,但白姝却莫名地从心中油然而生出一种满足感,她直视着顾菌的那对瞳眸,望见的不是变态般的身心俱要的占有欲,而是如潮水般充沛的情思情涛。
她至今都如同飘摇的花朵一般,有不轨之人觊觎过她的容貌,想要霸占她的身体,她原以为顾菌寻求的也仅仅如此而已,没有人愿意在乎她内心是如何想的。
“你若是骗我就在我知晓前就把我杀了吧。”
这话带给她那种直击心灵般的震撼是自那以后从未有过。
“爹死了以后,你也活不成,不如跟爹一起走吧。”
雪天一色,洁白的雪地上染上了一片黑红的血迹,摧枯拉朽的身体终于崩塌,那对泛黄的眼珠子死不瞑目。
“那你杀过人吗?”
我也杀过,我也杀过人,没有很多,只有一个。
“没有为我娘下葬的妆裹,没有为我爹治病的药钱。”
“姝儿,告诉我,你想要我怎么做?”顾菌褪下衣衫,将白姝的腿抬起来扛起来抬到肩上。
白姝用那只完好的手紧紧地拉着顾菌的胳膊,一对白露般的双目注视着顾菌。
“按你开心的方式来做。”
说毕,顾菌一边盯着白姝的脸,一边将白姝的受伤的手捆在了床栏上,她俯身在白姝的脸上啄了一下便将头埋了下去。
这次白姝没有等顾菌催促便放声叫了出来,二人媾和欢好之声隐约地传于竹兰阁院内,屋外微风和煦,守于院中的仆役们却无人敢欢笑出声。
木格窗外,垂鬟分肖髻下清明的双目,白衫勒着赤色绦带,众仆役都痴痴地看向这位素日称作“女公子”的若水小姐,皆不敢言。
李若水将手执的邸报卷了起来被在身后,被卷在内的那一次第一列写着“蓉城吴氏偶得上古皇后之金簪,称金质璀璨如星,非母仪天下者不可有,故欲进宫亲自赠与皇后,皇上已然批准 五日后于坤宁宫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