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徐品羽应该和他无冤无仇,最有可能是有人让他这么干。
而耿非然礼貌的态度,又让她困惑不解。
斐洲岛的冬天,昼夜温差大。
阳光只会明媚到六点左右,天色暗下来之后,就是坠入深海般的冷。
徐品羽站在停机坪,冷风把她头发吹乱,一下车便冻得她哆嗦。
眼前所见,直接否定了她先前的设想。
财力足够派来一架私人飞机,没必要勒索。
杀人灭口,更不需要大张旗鼓的换个风水宝地。
这么想来,只剩下,“是沉家有人要见我?”
她话音刚落,耿非然露出一脸,你怎么知道,微讶的表情。
徐品羽收回视线,抬脚走上飞机,留给他一句,“我有脑子。”
耿非然挠了挠额头,是被嫌弃了吗。
既然徐品羽已经猜到,耿非然便也不再隐瞒,当绑匪非他所愿。
这之前在地铁口遇见她,也是因为老沉董收到风声,为探查沉佑白过去的动向,才让耿非然前往那座城市。
只是那时,耿非然并不知道,徐品羽就是他要找的,秘的女人。
沉老近日才真正掌握许多她的资料,便坐不住了。
航程三小时,陆路一个半小时,她昏昏欲睡前,到达目的地。
夜色中,这座古朴的宅邸大门前点着两盏灯笼,说不出多瘆人。
刚迈过门槛,宅院深处传来犬吠,声嘶力竭,让她清醒不少。
耿非然领着她,七拐八绕的到了书房。
徐品羽想象中,他的爷爷应是不苟言笑,严肃古板,威严重重的老人。
或许她潜意识,认为沉佑白是祖传的冷漠疏离。
进门前,里面坐着的老人,便远远地看了过来,气场果然是代代相传。
耿非然带上门离开后,徐品羽战战兢兢地坐下。
她看着沉青峥动作不急不缓,娴熟的沏茶。
在几盏烛灯下,茶水色泽极佳。
“喝茶吧。”沉青峥声音低沉中厚。
徐品羽小心翼翼的托起茶杯,饮了一口。
茶入喉,苦得她眼泪都要出来了。
沉青峥看她瞬变的表情,问着,“不好喝?”
徐品羽连连摇头,嗓子就像苦哑了。
沉青峥低眸,慢条斯理的洗茶,边说,“我的孙子,似乎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徐品羽忙说,“您太客气了,我和……”
“谁跟你客气。”沉青峥扔下茶具,清脆的响。
他抱胸,朝徐品羽扬着下巴,“没看过电视剧啊,我的言下之意就是问,你要多少钱肯离开沉佑白那小子。”
徐品羽愣了下,犹犹豫豫的开口,“感情是无价的……”
沉青峥直接切断,“别跟我扯这个。”
徐品羽眨眨眼,沉默不到一会儿,缓缓举起三根手指。
沉青峥抬了抬眉,本以为能让他孙子五迷三道的女孩,定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暗暗叹息,不过也是个贪图富贵的女人。
沉青峥问,“三百万?”
徐品羽抿嘴,摇了摇头。
他蹙眉,冷声,“三千万?”
徐品羽定定的说,“三亿。”
着实让沉青峥张嘴却无声了会儿,然后一拍桌子,“嘿,你这小丫头片子,挺敢说啊。”
他气到好,“那我倒要问问你,你准备拿着三亿干什么?”
徐品羽乖乖回答,“不瞒您说,我虽刚进景榈,但也耳闻商圈中,有南沉北东风的说法,指的是沉氏,和北方的东风集团,两巨头相争多年。”
沉青峥扬起眉。
她接着说,“这三亿,我想入股东风集团,就可以用您出的钱,天天跟沉氏集团对着干。”
徐品羽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放下说,“您让我不痛快,我也不会让您好过。”
沉青峥有些出离情的,看着她半响,突然间拍桌大笑起来。
他笑着指了指徐品羽,“你太有意思了。”
她很是迷茫的望着沉青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