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何时开始,连仅有的感情,都消磨殆尽了。
他拿出一迭文件放在桌上,在文件纸面压一支钢笔。
将这些推到沉佑白面前,“我给你办了个人股权证,这是股份投资合约,你签一下。”
沉佑白看着他,稍稍迟疑了几秒,还是握起钢笔。
见渗墨的笔尖滑动在纸上,沉文颂想到了什么。他从大衣内侧的口袋中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
他对沉佑白说着,“等你想自己管理这些资产的时候,找这个人就行。”
是个陌生的名字,旁边写着律师。
沉佑白扫了一眼名片,便扣上笔帽,推回文件。
再没有任何言语。
收好文件,沉文颂看了看他始终僻静的情,也不打算多做逗留。
当他走到玄关,风霜留下痕迹的手握上门把,“哦还有……”
沉文颂转回过身,想要试着让口吻温和,“周末我有事,提前跟你说声,生日快乐。”
门关上后,沉佑白站在玄关,不知思索着什么。
隔了一会儿,他才将灯关了,如同黑色的苍穹覆盖视野。
空寂的室内,嘶的一声,微弱的火光,映出他的轮廓忽隐忽现。
很快,就只剩一点火星,和薄到透明的烟雾。
沉文颂把文件递给,车旁等待的助理。
他在上车前,回头遥遥地望了一眼那栋房子,深深叹了声,弯腰进了车中。
本来这份股权书,是他送给沉佑白的生辰礼物,饶是没能说出口。
周六的早晨,日光透过浴室的窗。
他用掌心接住水流,一股又一股从指间流淌去。
沉佑白洗漱完走出浴室,就听见门铃叮咚叮咚,频率焦躁的催促。
他微微蹙眉,过去开了门。
当一群人朝他喊着,“surprse!”时,沉佑白表现的,有几分嫌弃。
然而,也没人理会他的心情,各自捧着酒水饮料,毫不客气的挤入他家。
沉佑白看见跟在最后的人,便伸手去接下她提着的蛋糕盒。
徐品羽笑着说,“昨天周崎山说,一起来你家开派对。”
他抿了抿嘴,表情不能算是愉悦。
二十分钟后。
徐品羽目睹着干净的客厅变得乱七八糟,硬是在大白天营造出了夜店的气氛。她才知道沉佑白先前在门口摇头是什么意思。
昨晚说着自己和沉佑白不熟,来他的生日派对,会不好意思的陈子萱,此刻正握着酒瓶在沙发上蹦的欢腾。
音乐声震的地板都在晃。
她凑到沉佑白身边,大声问着,“邻居会不会投诉啊?”
然后腰后一紧,被他手臂捞住,整个人扑到他身上。
沉佑白偏过头,耳朵对着她,“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看着他薄薄的耳廓,鼻梁流畅的线条,徐品羽愣了愣。
她踮起脚,在沉佑白耳边说着,“床单换好了吗,我想躺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