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严脚步没有停滞,与她一起在黑夜中沉默前进。「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言早喃喃自语:“难道真的有可以不付出代价,就这样简单地找到goodendg的方法吗?”
“可是 对我们来说是好结局,对他来说却不是啊。”如果站在周滂他们的立场,希望他们谁都不要“出局”,所有人都赢得游戏,“他”又去哪里获得正义和公平。
在言早前半部分的喃喃中,柏严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她说到“好结局”,他才开口。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他的声音有点冷,“你是想要说给他听吗?”
言早有点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
他又重复了一遍,言早低着头,看不见他的眼睛,“说给他听,用言语掩饰自己,然后得到谅解。”
言早想要生气,却没有理由。她很难去辩驳说自己的确是站在“他”的角度来想、来痛苦、来受伤,她的心中因为“他”而凝满了浓重的悲伤,可她的身份摆在这里,所说的话都像居心叵测。
看着她抬起脸,眼睛中翻涌着很多种情绪,柏严却笑了出来,“我相信你不是,但是别人就不一定了。”
言早又听不懂了,投出疑问的眼,她觉得自己今晚就像一本行走的十万个为什么,总是在提问。
“很快你就知道了,”柏严摇摇头,刚才让言早害怕的严肃已经烟消云散,“用不了几天。”
第7章
言早觉得他的话里带着恶意,但是却没有办法替其他人否定。
好在她不需要沉默多久,图书馆的门就出现在他们眼前。
门上的锁链在月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言早觉得自己似乎出现了错觉,因为她刚才看见金属门颤动了一下。
但也只是一下,短得像是她的幻觉。
言早把怀中的铁钳递给柏严,柏严很轻松地就剪断了锁链。
随着“嘭 ”的一声,锁链应声落地,溅起一些尘土,言早才发现这里没有其他地方的泥泞,很干燥。
柏严微微皱眉,好像有些不满意刚才的动静太大。
他们一人一边,拉开了金属大门。
但是令言早惊异的是,即使这里很多年没有人来过,门却没有生锈,他们拉门的过程中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柏严先进门,他摁住言早举起手电筒的手,另一只手竖起食指,在嘴唇前面轻轻一点,暗示她不要说话。
言早虽然不懂为什么,还是点了点头。『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她屏气凝,跟在柏严身后,幻想黑暗的图书馆里面难道还会有更多可怕的东西?就连他都这么紧张。
可能是因为白天时曾经来过,他们走得又轻又快,从一楼的大门进来后就走向了回旋楼梯。
三楼。言早在心里默念,她还记得是在三楼的那个角落。
图书馆里比外面还要安静,如果说外面是寂静,图书馆里就几乎是死寂一般。言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描述,但是前面加了一个“死”字似乎也很符合这里的氛围。
他们的心跳和呼吸声几不可闻,图书馆楼梯上铺着一层厚厚的地毯,更加阻碍了他们危险的脚步声。
听不见脚步声,有的时候是好事,有的时候却算不上好事。
就比如现在,言早跟在柏严身侧,觉得自己的背后一阵冰冷,她以为是因为恐惧,但这份寒冷迟迟不褪去,直到一只手抓到她的手腕。
那只手的触感很柔软,像是一层光滑的膜下有流动的果酱,甚至还有些黏黏腻腻的。
言早低头看,她的手腕上缠绕着一层黑色的物质。
她本来以为是柏严,但是不是。
她咬紧牙关,心中还记得柏严叫她不要发出声音,她轻轻拉了一下柏严的袖子,用另一只手指给他看。
柏严看见了。
他用铁钳砸断附着在言早手腕上的“手”,光滑的膜显然并不坚韧,可言早想象中粘稠果酱奔涌而出的画面并没有出现,那些流动的液体是她曾经见过的黑烟。
掩藏在黑暗中的怪物撕掉了无声无息的伪装,喘息声加大,似乎是吃痛,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
言早手腕上的黑色物质也一瞬间化作丝丝缕缕的黑烟消散,只留下一圈淡淡青紫色,让人记得它曾经来过。
拉住还在怔忡的言早的手,柏严小声说:“跑!”
这次的手掌是温热的,言早有些好笑,在危机关头,她竟然还能这么想。
他们不再管自己的脚步声会不会引起怪物的注意,拐过楼梯就向上跑去。
但是在快到三楼的楼梯口,言早看到有黑色影子挡住了三楼的门。柏严也看到了,于是他们重新回到二楼,逃出楼梯走廊。
言早第一次感受到图书馆有这么大,他们似乎已经跑了很久,却还没有找到尽头。
阅览室的地上没有地毯,他们的脚步声格外清晰,可比他们的脚步声更清晰的是身后越来越响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言早不敢回头看,她也不可能回头看,这种恐怖电影的回头杀情节简直不要太多,可她可以想象,身后究竟有多少个黑色怪物在跟着他们。
在言早几乎要没有力气的时候,他们终于跑到了阅览室尽头的厕所。
慌忙之下,言早也没办法纠结究竟是男厕所还是女厕所,柏严拉着她冲进了一个隔间。
锁上门后,言早也顾不上灰尘和脏污,后背软软地倚着墙,在十二月份的深夜,她感觉自己出了一脖子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