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是她自己爱上你咧?」我问。
「那就另当别论了。」
「屁啦!」育佐说,「最好这样就另当别论,这也是一种抢啊。」
「最好这样叫做抢。假设有一天我走在路上,一个人跑过来塞给我一堆钱,说要给我花,难道我这样叫做抢劫喔?」伯安反驳说。
「那当然不叫抢劫,因为别人自己要送你钱花的,不会有人怪你抢劫。」育佐说。
「那就对啦!」
「但是,」育佐用强调语气说,「感情里面就不一样了,今天别人的女朋友跑来喜欢你,而你又接受了她,从那个男生的角度来看,怎么看都是你抢他的女朋友,而且会很多人这么认为。」
「哪有这么不合理的?」伯安不太服气地说。
「感情里不合理的事可多了。」
「哇銬,你是恋爱老师喔,一副自己很了解那样。」我有点佩服的给育佐拍了拍手。
「其实是书上告诉我的。」说完,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叫做《爱情青红灯》。那是我们那个年代(97x年出生的都知道)的一种无聊杂志,大概漫画书大小,里面全部都是读者投稿的情书跟爱情专家的建议,坦白说挺没营养的。
「所以我没追她,她自己喜欢我,这也要怪在我头上?」
「不怪你要怪谁?」育佐说。
「銬!」伯安骂了一声。
「所以你真的喜欢学姐喔?」我问。
「就说她有男朋友,你们两个是耳背喔?」
「所以你到底要不要抢过来?」育佐问。
「抢你妈啦!」
「你抢我妈,我爸会跟你拼命。」育佐又说。
「我爸跟你拼命加一。」我附和。
「干!你们两个经病,我是在说学姐,谁在说你妈?」
「是你先讲你妈的。」育佐说。
「是你先讲你妈的加一。」我附和。
然后我们两个就被巴头了。
后来过了好一阵子,我们都没再听到学姐的任何消息,每次社团活动,伯安都会准时出现在篮球、排球、跆拳跟田径社,他几乎从来没去过美术dy,我们问过他为什么不去美术dy,他说因为篮球社要比赛所以要练习,因为排球社要比赛所以要练习,因为跆拳到要级段检定考试所以要练习,因为田径社要测试所以要练习。
因为练习很多,所以一直没去美术dy,这听起来很合理,我们也觉得没啥不对。后来,过了一年之后,我们才发现这一切都是伯安的阴谋。
育佐在保育类的日子,其实过得不是很轻松,他加入中华古文学研究社之后,开始发现研究这种东西的人都非常严肃,甚至有点阴沉。而他本身又没什么古文学研究的底子,所以每次他被社长点名分享一些研究的时候,他都只能说一些大家都已经知道的东西。
「虽然他们都很阴沉,不过坦白说每一个社员个个都是学识渊博啊。」育佐说。
「所以你们社团到底是几个人?」我问
「七个,包括社长。」
「难怪需要保育……」伯安说。
「但是我真的觉得跟他们说话,会知道很多东西耶。」
「举个例子来听听。」
「像是江南四大才子之首唐伯虎,有一段故事叫做点秋香对吧?」
「对。」我跟伯安同时点头说。
「但其实秋香不是他点的耶,而且秋香至少比唐伯虎大了二十岁。」
然后他讲了一段唐伯虎的故事。
*小人本住在苏州的城边,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谁知那唐伯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