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或许是找不到,才留下信,并以掌握他这回到国外出任务的证据作为要胁。
杨昊觉得很好笑。
炆兰──也就是所谓的当家主母──以为,他真担心被告发?
每次无方分派的任务,都有人专责前置与善后。他倒是好,那女人能掌握什么有力的证据。
不过,如果她要是嫌家里吃间饭的人太多,他不介意替她解决这个烦恼。
「这样,就怕了?」杨昊冷冷一哼,讥誚那班手下的不济。
靠近主屋的不远处,一个中年男人沉声大喝:「主母说,交出你的令牌,她不会为难你。」
在杨家,令牌是身分的象徵,也具有通行主屋保安系统的功能。
「喔?」他怎么可能平白给她,这么多年来,她似乎一直没想通这点。
「如果你不在乎『另一个身分』……还有几个月前的所做所为曝光,不交出来也无所谓。」中年男子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
杨昊认出了这个人的声音,他是炆兰底下的得力助手,杨敬卿。派他出来谈,不意外,「那就试试看吧!」
杨敬卿低咒了一声,显然对威胁无效感到焦躁。
「你不奉还令牌,还来这里做什么?」
「来探望我母亲。」杨昊挑衅地出示令牌,无奉呈之意:「让开。」
「只要你交出令牌,主母就会让那你带那贱──让你带你母亲离开;要是她想留下,主母也会好好照顾她。」
杨昊没理会,知道这种条件谈了也是白谈。
要是他的生母愿意离开,他早就带她走了。而要他相信她在这里会受到很好的照顾,还不如相信天会下红雨更实际些。因为,他们待她,不仅处处欺压,甚至形同软禁。
因为,他的母亲,是个地下情妇。
她得到了那男人百般的宠爱,但那男人却不愿给她名正言顺的身分。
比起情人,那男人更重视他的事业。为了拓展势力,他不惜娶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甚至任由这个女人在家中作威作福,限制他母亲的行动、践踏他母亲的尊严。
可笑的是,即便在这里会让人糟蹋,他的母亲却说甚么也不愿离开。
因为她离不开他,那个也该为生他负一半责任的男人,杨世雄。
在这里,虽然……会受到炆兰的冷嘲热讽,但只要能够见上世雄一面,什么苦都不是苦了。要我离开他,比要我的命还让我难过,你知道吗?昊儿。
他的母亲这样说。她是一个如此软弱的女人……
杨昊眼森冷,对拦阻他的人视若无睹,三两下一一制伏,毫无障碍。
令牌在他身上,除非他们抢得过,否则炆兰对他也无可奈何。
这或许还要感谢那男人吧!说什么私生子仍是杨家的子孙,有资格拥有其身分应得的权力。
嗤,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杨家子孙,但不否认这令牌给了他不少方便。
「有本事,就自己过来拿啊!」他傲慢地穿过竹林,进入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