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吗?言诺。」平静下自己的情绪,我漠然说着。「你受伤了,而我不能帮你擦药。我们,不太适合。」
因为,中间隔了一道墙。五公尺的距离。
他和我,凝望。
帅气的脸从害怕逐渐成了困惑,又转瞬为绝望。
第一次去他家他对我说让我们慢慢变熟吧。
第一次被人叫霏,亲暱的言词是他说出口。
第一次,有这种悸动,连阿藤也没给我的。
我们之间,可能很多,不可能却也更多。第一次很多,却也可能是最后一次。
「为什么?」良久,他问出口。表情是那样地悽楚又是那样的痛苦。四周人的喘息呻吟成了虚无,一片沉默縈绕在我们的心头。
我没有回答他。
因为我已经做了我最会做的事。
逃跑。
※
回到家,全家人正准备吃晚餐。看见我先是一阵愣住,然后问我怎么全身脏兮兮的。妈妈不由分说的就把我往浴室丢,还顺便咕噥叫我别又学坏了。
我大声地跟她说不会啦。
不会,因为我已经远离会带我再度变坏的源头。
洗好澡全身热呼呼的,脑子一片空白。我摸摸肚子觉得好饿啊。
掛上笑容匆匆吃了一顿笑声不断的晚餐。
没有人,发现我嘴角的僵硬不自然。
要回房间时老妹跟我借去ss50的专辑。我很阿莎力的借给她,她反而一阵呆愣,问我头壳摔到啊平常都不借的。我瞪了她一眼后她才识趣地抱着专辑一溜烟地回她的房间。
结果,我很正常啊不是嘛。
关了房门把自己锁起来。躺在床上仰望天花板。
我很正常、我一样吃了好吃的饭、一样洗了个舒服的澡、一样被老妹亏来亏去……
那又为什么,眼泪不正常地独自滑落呢……
就像那把粉红点点雨伞,泪珠滚落在被单上,晕染成一片片的雪花,接着泪流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整张脸被泪水浸溼,情不自禁地用手肘盖住眼部。
屋外的风铃发出叮叮噹噹的声响。
下雨了。
<伞边人却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