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有阴必有阳、有生即有死、有创造…当然也有毁灭。」凯茵笑了,笑得极为灿烂,但却有些悲凄。「我跟他就註定是无法共存的两个个体,这是从亙古以前的过去就一直无法改变的定论。」
我痛苦的闭上眼,四肢完全无法移动半分,像被人死死的紧揪住似的。
灵魂最深处的悲伤、灵魂里最深处的疼痛,那些痛苦不属于我,但却藉由"我"不断的翻腾着。
浑沌跟虚腾的过去,已经彻底的瞭然。只是我不能理解,为何只是那样的理由就足以让两个人对立了这么长久的时间,甚至反反覆覆,延续好几生、好几世?
「既然如此,当初何必要让自己背负那样万劫不復的罪名?」
是了,伊莉莎白的这个问题我也想问。
如果两人真是那样相互仇视并且势不两立,浑沌在当年为何要在封印完虚腾以后让自己被世人误解,甘心就此被封印?甚至还得留下千古的罪名跟黑暗的形象?
时间,彷彿在那一刻静止,安静的几乎可以听见蚂蚁的脚步声。
所有的人都屏气凝,试图在凯茵的身上寻找一丝事实真相的蛛丝马跡。
凯茵那银白色的眼眸,在灰暗中显得无比的闪耀,他忙不迭的回过头,笔直的朝我的方向看过来,彷彿透视得到我就在那里似的。
终究还是没有给出任何的答案。
凯茵重新望着眼前的女人,淡然的一笑。「是阿~为什么呢?」
伊莉莎白突然倒抽了一口气,原本紧握在自己手里的本原体不知何时被人夺走,只能诧异的看着凯茵似笑非笑的把玩着手中的结晶。
「回去吧…告诉指使你们的傢伙不要异想天开了。有些事物不是你们人类所能轻易掌控的…还有,识相的就应该要躲远一点,歷史的浩劫没多久又要再度重演了。」
伊莉莎白深吐了一口气,看来是接受了凯茵的意见,转身就要率领着其他学生离开。
然而才走了几步,伊莉莎白却像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看着凯茵。
「别说我没提醒你,有野心的人不是只有我们学校的人而已,就算你有本事说服我们,但是不代表那些自认为自己是,而且具有掌控一切能力的傢伙会就此善罢甘休。」
「…吗?」
直到对方的身影彻底没入黑暗,凯茵才缓缓的吐出这简短的两个字。不过很快的,他又恢復到以往一副无所谓的笑容。
「阻止不了的话,那也只能顺其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