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苜蓿。”
“总之是你身边的哪株药草,你快些把柳娇娇那疯婆子给我弄走。”
咏难见惯了他这样子,凡事没触碰到自己的利益时,那一切好商量。她凌咏难是如今没把柄攥在他手里罢了,不然就他千人千面的样子,还不定怎么把她算计的吃干抹净了。
“不用定孝王来替咏难识人。柳娇娇可是定孝王亲自到春香楼前求娶的,当时那做派就怕是公主都比不得,柳娇娇当时哭的梨花带雨,要是咏难不成全了才是恶人一个了。”
当时他定孝王可是排场给足了,外人都道他不仅战功赫赫,还待老百姓尊重,如今更是情深意重,深情到不在乎女子出身,只想同她白头偕老。
呸。分明就是当下情况所迫,他一身战功,再娶个宰相嫡女,坐在上头的那位本来就生性多疑又最尊崇压制之法,到时还不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咏难本就因着这事背了个拆人姻缘的骂名,定孝王这是想让我恶人做到底啊。”
咏难翻身背过他去,“不干,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
她春香阁从没有赎人出去的先例。
一是虽然她们干这肉体纠缠的事,但这只是她布局里的一小部分,她从不把这些姑娘当物件、当玩意。
二是这些美人都是被她当作探子好好培养的。大户人家的东西一门不落,甚至身体都是拿上好的药材滋补着的。而更高等的美人自是不必说了,接触的东西不一般,被人赎出去相当于是把她们知道的那一小块东西卖了出去。
除非是美人自己愿意出去,找到了情投意合的男子,或者是自己攒够了钱,找了个能养活自己的营生。
除了柳娇娇以外,真是没这种先例。
薛孝生了个好皮囊,英俊潇洒的皇子这样三番五次的低下头哄自己,确实是换谁都会动心。
所以咏难不怪她,只恨这薛孝是个王八犊子,将人骗走以后又来甩掉,让自己当坏人。
他那一副深情的嘴脸,还真当她不清楚他内里是个什么坯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