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管事愣住,眼里有些茫然。
孟文轩眼里闪过不悦,看着他道:“没听明白?”
许管事回过来,忙连连应道:“老奴现在就去找。”
直到天黑,邹沢也没来接人,唐霜与孟鹤之亲自将人送回了邹家。
车帘一落。
上一刻还笑颜如花叮嘱唐烟小心些,下一刻笑颜便散去。
她拉着孟鹤之的衣袖,眼里都是急迫:“是不是出事了!”
孟鹤之有些错愕,他已经竭力隐瞒,到底是哪里叫她瞧出不对劲来。
唐霜努了努嘴角,替他解了惑,看了眼渐渐远离的邹家道:“姐夫从未丢下过姐姐......”
孟鹤之了然。
色也是一沉,捏着她的手道:“是出了事。”
唐霜紧紧攥着手心,咬了咬唇看着他。
孟鹤之正要解释,车门忽然被敲响,掀帘看去,是邹沢。
邹沢脸色有些发白道:“四皇子快不行了!”
第4章
夜已寂深,邹家书房却灯火通明
“我去时,四皇子已昏迷不醒,太医说是感染疫症,但那模样,分明是中毒至深。”
饶是烛火昏暗,也能瞧见邹沢的晕黑的脸色。
说着猛然拍了下桌子,眼里都是愤恨。
“四皇子若死,便是死无对证,以之前的证据看,岳父再无翻案子可能!”孟鹤之沉声道。
邹沢咬了咬牙道:“好手段,这一箭双雕我属实是没想到。上回捐资一事,二皇子是彻底记恨下了!”
孟鹤之不在意四皇子死活,可唐温伯不一样。
“有几成把握能活!”
邹沢抿唇答:“不到两成。”
那确实棘手!
眼下四皇子能不能活,是关键。
可有一事,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沉吟片刻,猛然抬起头:“案子既已尘埃落地,二皇子只等行刑之期就是,何故非要治岳父于死地。”
邹沢也后知后觉,二皇子这几次,回回是冲着唐温伯去的,非要他即刻就死不成,确实蹊跷。
“陆绻怎么说。”孟鹤之总觉得,这里头应当还有隐情。
见邹沢的色,孟鹤之猛然一怔,他险些忘了,陆绻与唐烟的那桩事。
两人之间虽不敌对,但也无可能正常交涉,难怪唐温伯进去这么些时日了,竟一直毫无进展。
他舔了舔唇间站起身来道:“陆绻我去寻。”
他顿了顿又道:“只是二皇子那边……”
邹沢看向他问:“要我如何!”
孟鹤之眸光微动道:“若是死了便罢了,若是活了……劳烦将军写一封告罪书。”
“告谁的罪?”
孟鹤之看了眼邹沢定定道:“举四皇子诸罪,越多越重越好。”
邹沢不解看向孟鹤之,却也并未太过失智:“他这身子如何在经得起折腾!”
孟鹤之眸光清亮:“折不折腾的,已经半死不活了。”
邹沢闻声便默了,孟鹤之此话太过凉薄,显然很不在乎他生死。
邹沢眸光略带不善,孟鹤之看了一眼,浑当看不见,只是嘴角微勾,须臾才道:“将军以为,宫里此刻可还安全?”
邹沢思忖片刻,摇了摇头。
孟鹤之点了点头:“那便是了,届时便向圣上提议,将四皇子从内宫挪去大理寺看管。”
邹沢豁然开朗,二皇子权势过盛,皇帝又熟视无睹,若非如此,四皇子也不至于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受此迫害。
邹沢豁然开朗,点头应该好。
孟鹤之忽又问道:“将军,有一事我需与你确认。”
“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