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乘渊薄唇微抿,手指甲嵌进了掌心的肌肤中,他竟然又一次不受控制地失态了。
片刻之间,嘴角又噙着笑意:“太子殿下见谅,乘渊只有小五这一个亲妹妹,小时候她吃鱼的确被刺卡到过一回,险些毙命,后来我才不许她进食时说话。其实这些鬼之说,不信自然无,我心中疼爱小妹,才不许她妄议生死。”
一番话有理有据,看似认错,却反倒说得元臻哑口无言,他心中像压了一块石头似的,憋闷着发泄不出来,便不在多说什么。
陆乘渊退回自己的位置,平复了心绪,如今他们还需要指望着元臻能成大事,在这个节骨眼上争风吃醋,实属不该。
于是他给元臻斟酒,自己端着杯子一饮而尽:“乘渊不敢奢求太子殿下其他,只愿你能真心对待小五。”
一杯酒喝得又快又急,陆乘渊白皙的面上即刻透出绯色。
然而眼却清澈真挚,挑不出错处来。
元臻将那些怪异的感觉归结为,陆乘渊对锦屏的疼爱,便不再计较,也痛快地将酒喝了下去。
“四皇子请放心,孤既答应娶了觐尔,便是已经将她视作此生唯一的妻子,此后百年,不纳妃嫔。”
“太子殿下。”锦屏一颗心怦怦乱跳,她色不明,只是低声道,“此后万万别说这些话了,若是传出去,锦屏会被人视为妒妇,更何况您是太子,我怎能阻拦夫君充盈后宫?如此一来,我将是魏国的罪人了。”
元臻不解:“为何不可?”
还未将话说完,陆乘渊按着他的手臂,不动声色地敬他:“太子殿下,不论今后如何,我相信你此刻是真心的,再敬你一杯,我,就将妹妹交给你了。”
他用余光瞥了瞥锦屏,无声地示意她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