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央双手勾过他的脖子,起身撩起浴袍的下摆,露出细长的腿跨坐到他身上,咬着他的耳朵,药膏冰凉地擦到他耳廓上。
邢炘的身子酥了半边,他的心躁动不安地跳动着,阴茎隔着裤子顶起帐篷,跟着心跳一点点涨大,他虚扶着林央的腰,听见她在一旁蛊惑的耳语:“可你不会是麻烦。”
他忍着浴火,忍着身下理智与欲望地来回厮磨。
林央的长发夹在他指间,冰冰凉凉的带着潮湿的触感,他闻见林央沾染在皮肤上的气味,薰衣草混着不知名的花香,沉甸甸的木香中和了脂粉气,温暖撩人,比桂花树下的那一夜还要馥郁,更让人意乱情迷。
“林央……”邢炘抱着她,将吻未吻。
他是训练有素的猛兽在忍受饥饿,他身体里关着的本性在苏醒、要现行,呼出的气里饱含情欲,伴着干渴的嘶哑:“你不用这样……”
林央歪着头觉得有些好笑:“你觉得,我在‘报答’你?”
她跪坐起身复又坐下,让两人的私处贴合得更紧密些,胸前的软肉碰在他坚实宽广的胸膛里,她亲吻邢炘的额角,轻声道:“不是很了解我么,”她的吻蜿蜒到发烫的耳垂,“我只睡我想睡的人。”
暧昧哪有真实的情欲来得让人高兴,不过人世间最普通不过的饮食男女。
说没有动过心是假的,邢炘向自己献出了最忠诚和笨拙的爱意,她又怎么会无动于衷。斗兽场里活下来的野兽,永远都要高昂着头颅,挺着无法被驯服的脊背,一直奔跑在路上,可偶尔也会因为一颗真诚的心,想要在沿路的地方低下头来。
小腹闷热,欲望沿着经在脑中炸开,邢炘搂紧了怀里的人翻过身,把林央压在自己身下,涨大的阳具隔着衣物抵在小穴口。
他小心地吻上她的伤口,冰凉的药膏早已被她的双唇捂得温热。
邢炘吻得拙劣却温柔,他不敢贪得也不敢忘形,只细细吮吸、舔舐,他尝到薄荷的清香和药物的苦涩,味觉刺激着唾液分泌,轻柔又缠绵的吻缠绵出淫糜的声音。
没有夜、风、没有酒、没有高悬的月、也没有地下飘香的花。
他清醒、放纵;他动情、动心,哪怕只有今夜,他也想忘记自己姓甚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