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揽着安知肩膀边进教室边咽下了后半句话。
可你刚刚那种语气,好像喜欢他,容不得一粒沙。
边与颂请了假,一整天都没出现。
本来只是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安知却有种被耍的感觉,白白浪费她想了那么久要如何面对他。
放学时数学老师托人来喊她去趟办公室,安知以为又在他身上栽跟头,结果发现是小人之心度人家君子之腹了。
整整十分钟的夸奖,最后说既然这么有效果,干脆周末时间也抽空找人家加强一下吧。
安知不知道他是怎么转达的,只是隔天起床看到那个没被存储的陌生号码发来条带着图书馆定位的消息。
-十点。
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好笑的是他们的聊天内容还停留在上次的聊骚和逼照。
挨在一起挺违和。
到的时候十点半,安知故意迟到。
结果边与颂比她还晚叁分钟,仿佛把她猜得透透的。
那会儿安知在门外犹豫,发圈突然被从后扯下,头发即刻散落微风里。
她当然要骂人的,但被他手里拿的叁文治及时堵住了,直接塞进嘴里,也没问她饿不饿。
实话说安知都快忘了他不穿校服的样子,这么一看还有点惊艳来的。
就是好他热不热,一身黑,冲锋衣拉到下巴,头上还戴了顶鸭舌帽,正与她面对面,点燃压在唇中的香烟。
不出所料,才燃上就冲着她喷了一口。
皱眉几乎是下意识的,不过安知难得见他真心笑。
尤其在与他极度违和的大白天,阳光褪成暖调的十点叁十五分。
她骂,他不理会。
低头折装叁文治的纸袋。
她顺着窸窣看去,骨节分明的手指压在纸袋正中央,拇指轻轻一按,另外半截立了起来,下一秒就被对折迭好。
怪癖与怪人。
不理解一个破纸袋子有什么好认真收藏。
但是更不理解怎么有人折个破纸袋子这么慢条斯理的,还挺有看头,不知不觉就被牵引住视线停留。
可边与颂没打算等她收,对纸袋比对她耐心,装好便转身向着图书馆走。
明明白白告诉她这两天思索的所有都是笑话。
操。
“喂。”
“边与颂。”
“你他妈的!”
置若罔闻。
迈了一层台阶。
甚至到安知踮着脚将手搭到他肩上,等他回头的间隙里才看清半边藏在领子下的无线耳机。
不重要。
重要是他顺着她别的方向摘下耳机,半边身侧转,视线与她对上,里面盛了光。
清澈那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