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应廷安静地听着他的嘲讽,冷淡还击:“薛灵选择的人是我,你羞辱我一百次,这个结果都不会改变。”
“薛灵那些跟我赌气话也就你会相信。”谢观澜抬头望月,“天上月怎么看得上地底泥?我和她在一起三年,她从未提起你,甚至回来两个月里,你们也只见过两次。”
他放平目光,冷淡嗤笑:“需要脑科专家的话,找我联系。”
邵应廷扭了扭脖子,云淡风轻道:“薛灵跟我说你讨人厌的时候,我不应该反驳她。”
似乎是真的击到了谢观澜的痛点,他眉头蹙了一下,立刻借托眼镜的动作掩饰。
“她再讨厌我,也离不开我。”
居高临下的笃定让邵应廷咬紧了牙关,凌厉看着谢观澜抬腕。
精钢的锋利冷光闪现,邵应廷目光上移,看着谢观澜气定闲的脸。
谢观澜松开袖口,将手插进风衣口袋:“你的美梦要结束了,早点醒来吧,你没本事耽溺。”
在谢观澜转身离开的那一刻,邵应廷把所有事都捋顺了。
“站住。”
谢观澜并没有停下脚步,邵应廷上前单手抓住他结实的肩膀,捏紧。
“你拿什么威胁她了?”
谢观澜等的不可能是他,而是原本要下楼的薛灵。
“跟你有什么关系?”谢观澜头也不回,反手抓住捏紧自己骨骼的五指不断收紧,“不能是她自愿回到我身边?”
指骨被报复扭拧着,发出痛苦的崩裂声,邵应廷脸上仍不见任何波澜。
“放手。”
谢观澜抬肩的一刻,手肘曲起击向后方的邵应廷。
邵应廷早料到他会出手,身体敏捷后仰以掌心截挡,包裹住那个暴戾的拳头,用力得线条绷紧,青筋暴露。
“有我在,她不可能受你威胁。”
他用尽全力一推,谢观澜后退两步,站稳。
“你?”谢观澜摘下眼镜,折好放在风衣内袋中,“你有什么本事?薛灵病情恶化的时候,我能给她生命。你能给她什么?负担吗?”
“如果我是负担,你就是灾祸。”
谢观澜抬眸,没有镜片的遮挡,他一双锐目更显锋利,像一把尖刀,轻而易举割破所有阻隔。
“是不是灾祸,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批判。”他倨傲地抬起下巴,“就算死,薛灵也只能死在我面前。”
说什么狗屁!
邵应廷大步上前,愤恨地揪起谢观澜的衣领,对着他嘲弄的嘴角就是一拳。
“逼她做不想做的事,就是威胁。”他发狠地将谢观澜推撞到树干上,“我打断你的腿,然后给你一副拐杖,你会感激我吗?”
下腹被膝盖重重一顶,邵应廷疼得被迫松开紧攥的手,谢观澜抓准反击机会,挥拳砸向情敌的脸颊。
“你这个废物懂什么。”
未咬紧牙关咬在舌苔上,邵应廷即刻就尝到血腥。
他用舌头顶了顶受伤的口腔内壁,眸色比天色还要昏暗。
哪怕会面临控告,他也不会让薛灵被人随意拿捏。
“谁也别想从我身边带走她!”
邵应廷对着谢观澜的下巴就是一拳,然后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摁倒在地,再次举拳警告。
“让你也尝尝被控制的恶心滋味。”
说完,被他压制在泥地上的谢观澜突然起身,握着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碎砖砸向邵应廷太阳穴。
满月的银光穿透颤抖的树冠照在荷尔蒙撕咬的斗兽场内,一场无人知晓的厮杀在楼上悠扬泛黄的广播声中。
——
又到了我最喜欢的雄竞修罗场!
今天还是小年,所以继续小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