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不是有爱心的人,爱心社那波社员看着他的名字,爱骂就随便骂吧。
事情的发展往往古怪离。
过去一年多都没什么交集,一旦相交,纠扯的机会就没个完。
元旦活动有个两三句的开场白,语文老师跑来恭维他一番,说一定要让颜值高的人来说这几句话,给同学们新年一个赏心悦目的面貌。
“没兴趣。”他说。
“我们学校除了你找不出第二个更帅的男生了!”语文老师年近五十的妇女,唠叨起来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而且没人能敌得过她的耐心。
“就三句?”他眉头紧锁,是松口的意思。
“就三句!”语文老师给他打包票。
可她没说另外三句是给姜芸说的。
见她也站在排练的后台,蒋慕摔了本子就走,余光略见姜芸无措的眼。
各路乱七八糟的人轮番上阵劝他,烦不胜烦。
想不通那三句话为什么一定要他来说,是哪个八字先生批了命吗?
最后姜芸站在他面前,目光怯生生的:“是我哪里做得不对吗?”
当时蒋慕在小树林里吞云吐雾,周围还有几个男的。
不知她怎么找到这儿的。
蒋慕踩灭了烟头,往没人的地方走了两步,她在后面跟着,像只讨食的小猫。
“你想多了。”他把她带到的地方往前就是一道缺口,从那儿出去就是通向教学楼的路。
暗示得不能再明显。她不动。
……
“搞反了吧?”蒋慕拧起浓眉,一只眼睛下方的肌肉往上推挤,显得迷惑,“不该是你看见我就走吗?”
姜芸愣了一下:“为什么?”
无言的沉默。
蒋慕一根长指对着她的胸,轻轻一戳,丰满的顶端陷了下去又反弹回来。
舌头在口腔里滑了一下,轻飘飘说:“我摸过你这儿,还有下面,忘了?”
姜芸白皙的脸一下红了,瞳孔往斜下方闪开,波光盈盈的。
“在没有告知你身份,征得你同意的情况下。”他补充,强调。
“可是,这跟元旦活动的开场白没有关系呀……”她小声地说。
蒋慕冷笑:“跟一个侵犯过你的人,站在台上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不觉得恶心吗?”
直到他将不作声当成默认,转身欲走时,她拉住他的衣角,在头顶的注视下摇了摇头。
一根蠢动狰狞的血管,就这么在蒋慕头脑炸开了,炸得他满目惨红。
他将姜芸推到一根粗壮的树干前,抬起一只胳膊圈着,低下头咬她的唇。
姜芸小小地仰着头,幅度不大,但很温顺。
她为什么不觉得恶心,为什么不推开他?
蒋慕想不通,百思不得其解。
这种诡异的宽容让他沉湎,把他拉下深不见底的狂渊,不可自拔。
两个一年半间说过的话加一起不超过五句的人,交缠的口舌间挤出了咂咂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