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偏过头脱离他唇齿的纠缠,但空气似乎不够了,阿妱甚至还没来得及唤他一声,呼吸便骤然急促。
香气一近,他捏着她的下颌,已将唇靠了上来,貌似好心地渡给她一缕清湛的气流,又在她尚未反应过来时,把这单纯的渡气变成了绵缠辗转的吻。
周而复始,循回往返。
腿心既热且烫,可他是凉的,顶送离退时,散开矛盾的快意,汹涌的情潮因他次次极致的动作而支离破碎。
十个手指尖都麻掉了,分不清是被他压的太久,还是被他亲的太久,抑或是被他做的太久……她失张口,却发不出甚么连贯的声音,只能像猫儿一般细微轻哼,因为要左慈时不时渡气才能接续呼吸,一直半窒息着。
这不失为另一个“噤声”的法子。
但她甚么都想不到了,整个人一直往下落,往下掉,没有尽头。近乎窒息的眩晕和身下灭顶的快欲,如深水幽泉,席卷而来,将她彻底淹没——
左慈忽然放开了她,掌心盖住了她的眼眸,披风被掀开,无数清凉的气息涌入肺腑,她弓起的秀丽腰身被他揽抱着,换了她最为熟悉的姿势坐在他怀中。
阿妱如愿以偿,伸手环住他的颈,悠悠垂坠的衣衫,落在身上,澹澹似雪中竹,和他一样。
膝盖跪上软榻,她坐得歪歪斜斜。他大约觉得她已经适应了天光,遂放下手,转而捧握她腰下的起伏,另一手又滑入殷红的穴口,分花掠蕊后,压着那片柔泽春水再度侵了进去。她伏在他肩窝里,断断续续低吟,感到身后他的掌心,正推按着那点小小细细的尾骨,好让她能够顺利吞裹。
并不激烈的体势,但她隐约生出窒息的感觉。许是自己方才在闷迫的状态下,被他盈满许久,以至于现在身体都还未能调齐。
左慈听着她越来越急的呼吸,停了动作,把人捞出来渡气。
“受不住为何不说?”
“唔……是您让我噤声的呀。”
他似笑非笑,手从她身后绕过来,揉弄赤肿蕊珠。
她投降,倒在他怀里,小声求着,“师尊,别……别一直碰那儿……啊……嗯……!”
她将一口呻吟咬在齿间,而他扶上她的腰重重地顶了两回。她先前已到过一次,此刻满溢的情液迭连不绝,腿心流红,湿得缠人。
修长指节挑开她紧闭的唇齿,他轻轻笑着,“不必藏,叫给吾听。”
分明轻佻的话,由他说来竟也没甚么不妥,低徊入耳似拂凤丝,拭冰弦,拂此人间销魂,拭这天上癫狂……
她老脸一红,靡靡之音!
随后狠命摇头。
看她这模样,他又道:“吾设有结界,旁人不会听见。”
她立时扑过来挠他,“您不早说!”害她忍了这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