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简便使坏似的拽了拽他袖口,反手指向身旁三两成群的家长:“什么时候我也能享受到这种待遇?唉,可惜了,谁让我不是小孩儿呢?”她揶揄着姚述,撺掇他把自己也举起来。
不过姚简是开玩笑的,他今天能够带她来,她就够感激的了。虽然她嘴上不说,但她心里明白他在哄她开心,落红不是无情物,姚简也不是一直那么不开窍。
但姚述看她一眼,真的拦腰把她举了起来,姚简顷刻感到失重,她张牙舞爪在空中蹬腿叫他放自个儿下来:“我开玩笑的!”却只听见姚述在笑:“你说什么?不够高?”说罢他将她向上送了送,海豚的肚皮近在迟尺,姚简顿感头晕目眩。
拉扯好一会儿她刚被放下,还不等伸手去捏着姚述胳膊掐他,腿就软了。只听到姚述还没心没肺地在她背后笑。
为了令她站稳,姚述的双臂始终牢牢地环着她窈窕腰肢。隔着厚重的外套,姚简莫名呼吸局促,尴尬发育的身型已凸显出性别差异,他的手臂不偏不倚地在她腰腹部徘徊,不越雷池半步。
笑声稚拙爽朗,而后不知不觉变质似地,随着拥抱时长的延续而变地干涩。
谁都不敢动般僵住,鼻息温存似也,随着毛孔扩张而滚烫地扫过她的背脊。血管隐隐欲裂,姚简格外敏感地捕捉到一丝气息。
许是与海豚的亲密接触叫她昏了头,腥气森森的水族馆混合着一阵涟漪似的汗香,叫她汗毛竖立,不知怎的双耳熟透般红。
她有点儿怕。
怕姚述的鼻息,怕晚来一步书被抢走。
一旦情绪有波动,姚简的双耳便会浮出层粉面似的红霜,包括现下翻找手机准备扫码买书时也不例外。她双耳红扑扑地只顾在包里捞手机,至耳畔弹出“付款成功”的提示音,姚简才猛地抬头。
她没有别人想得那样不开窍,也没有自己想得那样冷峻自持。
姚述扫码结完账,对她说了句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