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述身姿挺立,能够将她身体攥入其中的手掌心托着乘切块蛋糕的塑料托盘,百无聊赖地站在分蛋糕的亲戚外缘。
注意到姚简终于从卫生间款款走出,他眼尾才有意地皱了下,她和他并立,姚述新地在她面颊前左顾右盼,仿佛要将她从头到脚看个清楚。
眼中笑意森森,明知故问:“你不舒服?”
她扬起头颅:“我特别好。”
他低声打趣:“那就好,你在里面呆了那么久,我还以为你洗澡去了,那年寒假咱们在颐春,你就洗了好久的澡。”
姚述手心托盘里那半颗装饰用的红草莓汁渍横流,同白奶油触目惊心地混淆了。
听到颐春,姚简打个哆嗦,旋即胸腔填满怒火,她无能为力时最愤怒,愤怒时最偏激。
姚简想到什么似地在他眼前刻意将食指指尖抬起,短暂勾住红白色浑浊的奶油浆。轻启双唇将食指递进牙齿边缘,鲜甜发腻的奶油融化在舌尖,染红她湿滑的舌。
眼眸轻佻湿漉地迎着姚述由得意转瞬变为压抑的瞳孔。
像她整个人都是润的。
她看出他情动,旋即佯装无事地凑近姚述耳朵:“我今天也会洗澡,和他做。”
她欣赏着姚述刹那泛起雾霭似青白的面颊,像捧回自己的战利品。
“我爱他,我马上要结婚了。”
姚简不是生来精颓废偏爱折磨人,但她必须这么干,她得让姚述明白,他爱她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