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给小和尚讲故事,老和尚捋着胡须说:‘话说,咱们这庙以前呐,是前朝的一块墓地。’小和尚说:‘师傅,我好尿床,您可别吓唬我。’
到了三更天,小和尚还是辗转反侧睡不着,心里惦记着老和尚说的话,忽而感到后颈一凉——”
姚述眼鄙夷,伸出手指示意她停止她的套娃行为。
姚简摆摆手:“没有没有,后颈一凉!然后呢,小和尚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飘乎乎地说:‘小郎君,你可不可以帮我找找我的东西’小和尚吓得抖如筛糠,周围两百里以内都是寺庙田产,还从没有女子在傍晚出现过,
小和尚一扭头,这女子果然是飘着走的,明显是个秀色可餐的女鬼。小和尚都吓尿了!他强装镇定说:‘这位施主,你丢了什么东西’这女鬼说——”
姚简卖了个关子,待时机成熟才秘秘道:“我阑尾让人给摘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得前仰后合险些流出眼泪,眯眼时未曾注意到本该躺在床上被她气成歪脖的姚述,从床上生龙活虎地跳了起来。嘭地一声,迅猛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她反压在病床。
瓜子洒在床上好似洋人姑娘分布不均的雀斑。瓜子皮硌在姚简头顶,她顷刻间头昏目眩,笑容僵在嘴边。
两只手手腕都被他扣住。
姚述的眼角渗着粉红色的浅淡色彩,像是开至荼蘼的桃花,他也确实长着双含情凝睇的桃花眼,此刻正“怒不可遏”地盯着她,这张她看惯了的,她认为平平无的面颊向她靠来,逐渐放大,有触目惊心的效果。
“我错了我错了,”
她以为姚述要打她或者拿头撞她。
姚简从没猜到他会咬她,咬在肩膀,再有几寸偏移就要咬到腋窝,姚简的腋窝渗着股女孩儿特有的奶香味,她有时洗完澡自己都会臭美感慨:“我也太香了吧?”
在这一刻,姚述病房消毒水和他汗水的气息逐渐被混淆,侵噬着她的体味,有种私人领域被侵入的不适感。姚简扬起头,被他这一口咬的骂街。
“没良心!早知道我不给你求护身符了!”
姚述的银牙停留在她脖颈与锁骨凹陷的交界处,顿了一会儿,像他睡着了似地久久没有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