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班长闪烁其词:“我学弟也是被人找来的,要打姚述的是他们班的同学。听说是把你照片剪下来贴在那种,就是那种图片上了……”
这是姚述的江湖义气,他和姚简也很像。
废话,他们是亲姐弟怎么会不像?
“姚简你干嘛去?”
“我找姚述去!”
她说愿世间再无跑步,但去找姚述,她还是跑着的。
姚述现在脚手架上从头开始画黑板报。
走廊里他的身影很渺小,需要她越跑越近才能放大,最终占据了她整个视界。姚述画的黑板报有关风景和溺水自救常识,她拍拍脚手架,:“嗨,干嘛呢?”
听她明知故问,姚述面无波澜,举起粉笔涂涂沫沫。
“你下来我帮你画吧。”
她说了两次,第二次姚述才有些不耐烦地把粉笔交给她,但还是叮嘱她:“你小心点儿。”
她爬上脚手架:“你们班这次什么主题啊?”
“假期不下水宣传,随便画点儿就行,没人看。”
“好嘞,这个我会。”她擅长渲染危险,前方水鬼出没,请勿下水,她画了好大一只水鬼。满意地想向后仰看到水鬼的全貌,脚手架是从工具间捡回来的,年久失修咯吱咯吱叫唤。
她稍稍仰身随即脚滑险些掉下来。
姚述条件反射伸出手去接。还好姚简用脚背勾住脚手架拼接处,没有真地落地摔地粉身碎骨,捎带着把姚述的手臂也砸的粉碎。
“你不怕手被我砸折么?”
姚述语气稀松平常,却还是扶住脚手架一秒不放手:“你没事的话我就没什么好怕的。”
姚简坐在脚手架之巅,望着远处的摄像头。那瞬间她很可惜,希望监控没有坏掉,这样她就可以冲进保安室刻张监控录像的碟片,把这一刻永远地保存下来。
至少往后能够在姚述的升学宴,订婚宴拿出来开玩笑图一乐。
让姚述看看自己曾经多年少轻狂,怎么就连命都可以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