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得他们的书里写过一大堆繁文缛节,这不准那不准的,其中就包括不准偷窃。
他沉默地摇头,你莫名感觉自己又赢了他一次,顿时心情大好。
这时,刺啦一声——
一个不注意,你的裙子刮到了路边的灌木,撕开一个口子。
真是扫兴,你只好跟恩里克回程了,临走他还把滑板带走了。
一个面无表情的学院学生腋下夹着一块街头风格的滑板,这场面真滑稽。他还偷窃了,天知道他昨天还在写见习父的申请报告呢。
“你还想把它带回去?”你再次感到意外。
恩里克走在前面,留给你一个看不见表情的背影:“当然。最基础的初学者那款,你可以玩一万次。”
有点不对劲,你跟上去又问:“这不是你偷来的?”
“我从附近的滑板店买的。”恩里克回答。
“你作弊!”
恩里克不回话了,你甚至觉得他隐隐地扬起了嘴角。
作为惩罚,等回到宿舍,你缠着恩里克做了一次又一次。这样吸收能量的效率低下,但无所谓,你现在又不那么缺。
两人的体液数次交融,肌肤和眼都在发烫,无法分清彼此的体温,直至黄昏到来、夜晚降临。
睡前,你趴在床上,而恩里克点着夜灯,在桌前铺开那件破损的丝裙。
你枕着自己的手臂,歪着脑袋看恩里克给你缝缝补补。
“你还会缝纫?”
你一直以为只有蜘蛛和人类的女性才会呢。
“初中我就去了寄宿学校,这种事总需要有人做。”恩里克边将线头剪掉边回答。
这倒让你有些另眼相看,萌生了些许好感,你不吝惜夸奖道:“真不错呀。”
缝补完衣服,他便收起工具,开始写文章,桌上重新堆满了大部头的书籍。
这简直就是你的不称职,你本想着今天他耍了你,他一点精力都别想留着。
你半跪在椅上,顺手将桌上的纸稿视作废品挥开,打翻了墨水,钢笔安静地滚开,洁白的纸张大半被浸染。
他握好你的腰,拨开湿润的缝隙便挺身进入。
恩里克不在意你毁了那些写满字的纸张,正如你不在意他在简单到糟糕的环境与你交媾。
这次结束,他终于没精力把你抛到一边了,淋完浴,他就把自己陷进了枕头里。
你睡在外侧,随手拿起地上躺着的纸张,念出两个字:“你们……”
“「你们落在百般试炼中,都要以为大喜乐;因为知道你们的信心经过试验,就生忍耐。但忍耐也当成功,使你们成全、完备,毫无缺欠。」”
你扭过头,看到恩里克一瞬不瞬凝视着你,轻声吐出这句话。
“……”
你知道了,恩里克当时不是在写文章,他是在默写不知道念了多少次的圣经。
“真没趣。”
你打了个哈欠,毫不客气地评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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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两章完结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