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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康包的价钱巫雨清早有耳闻,她的手机电脑游戏机吉他全加起来都没它贵,唯一比这个包贵的就是她的钢琴了。

地震了一定要拿着包跑。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然后巫雨清就愣住了。

商品的价格在她心里这么重要吗?

后来上大学,真的有男生送她包。这个男生和普通男生不一样,送奢侈品的顺序是倒过来的,先送钻戒,再送项链,最后才想起来送包。

巫雨清收到包的时候,很给面子地露出开心的样子(也确实开心),当场就背给他看。

“周末就背出去!”她兴冲冲地安排。平时上课要背书包的,为了晒包手里拿着书和笔袋去教室,巫雨清做不出来这种事。不是没有虚荣心,而是外出时双手不能解放的感觉很糟糕。女孩子出门零零碎碎的东西有很多,手帕纸、饭卡、手机、身份证,路过商店肯定会进去买点有的没的,没书包岂不是还要拎塑料袋,超麻烦。

宗政航也有课要上,不可能一直跟着她当拎包员。

说到拎包员,其实外出的话,包包还真是宗政航背得时间多。

刚出门时会想着这一身已经搭配好了,包里也只有耳机口红气垫身份证,轻得很。

但15分钟后,这个很轻的包就挎到宗政航的肩膀上了,成为直男的时尚单品,春夏是嫩黄浅绿淡蓝粉紫,秋冬就是黑白棕咖,偶尔还毛茸茸的(人造毛)。

巫雨清想到这里就乐了,这哪里是送女友,明明是宗政航买来自己背的。

“你也背背看,你背的时间比我多。”她把包放到宗政航怀里。

宗政航想反驳她这句话,但一想,每次出门他确实一直在背巫雨清的包,夏天还负责撑遮阳伞。

而且现在巫雨清笑得这样开心,他怎么能扫她的兴,于是就背上了。

巫雨清当即决定周末要穿得花花绿绿,但宗政航——

“你周六穿深色衣服哦。”她通知,并附上说明,“深色衣服背白包好看。”

宗政航点头。

巫雨清觉得他好乖,乖得惹人怜爱。

“地震了这些东西我都不要,但一定会拉着你跑的。”她说。

钻石戒指,珍珠项链,宝石胸针,爱马仕和普拉达的包,都没有你珍贵。

巫雨清这辈子的第一个包不是妈妈送的。

她告诉宗政航,上大学后找别人谈恋爱去,别来烦她这个高叁生。宗政航见不到她的人,开始送她裙子,从9月送到11月,11月18日宗政航过生日,当天快递给巫雨清一套珠宝,让她记住他的生日。

这套宝石首饰倒像是宗政航给自己的成人礼。成年的宗政航不再送巫雨清裙子,向富二代的刻板印象靠拢,送她包。

包比裙子方便,裙子还要挑版型款式,一个不注意还会显得审美不好,包就不需要动脑子。

买就是了,不会出错的。

高考后她参加选秀,一去就是两个月,连录取通知书都是妈妈代取的,卧室里的那场“自己挣和老公给”的讨论自然没有发生。

妈妈也没有在那个夏天送她康康包,而是在她拿到驾照后送了一辆车。

宗政航找过来的时候,看到衣帽间走道上的行李箱,以及坐在沙发凳上发呆的巫雨清。

没有他预想中的失魂落魄、方寸大乱、激动愤怒或者悲伤痛苦。

他猜不到她在想什么。

她看上去挺不错,注意到他过来了,还拍了拍她身旁的座位。

宗政航就过去了。

他们坐在一起。

这姿势和距离他们都很熟悉。

无数次坐在一起,阶梯教室、图书馆、自习室、餐桌、电影院、操场的草皮、篮球馆的观众席、轿车内、候机室、商场门店里的沙发、餐馆门口等着叫号的凳子。

并肩上课、走路、读书、写作业、吃饭、看电影、等待。

同床共枕也算某种意义上的并肩,卧室的灯关了,还有人玩手机,看到搞笑的段子和视频立刻就要分享,和旁边的人一起看。

肩挨着肩,脑袋凑在一块,手机屏亮起的光不断变换颜色和亮度,照亮黑暗中的两张脸。

笑点不一样,不是每次分享都会一起笑出声。

在T大念书的巫雨清,永远是最后锁屏睡觉的那个人。宗政航不喜欢她熬夜,到点就没收手机,拿到卧室外充电。

衣帽间很安静,这份安静他们也很熟悉。礼堂总是安静的,这里是他们穿婚纱和燕尾服接吻的地方。

如果巫雨清对空间和面积更敏感点,会发现他们现在坐的位置,是当初婚纱人台摆放的位置。

“计划去哪儿?”宗政航开启对话。

“没有计划。”巫雨清说。他比她更清楚,她哪儿都去不了。

那为什么收拾行李,为什么里面有除结婚证和户口本外的所有的证书,为什么放一张全家福?

宗政航无声地问。

他最震惊和毛骨悚然的就是那张全家福,这让他想到巫雨清被枪击后他做的噩梦。

巫雨清“听”到了,但她该怎么说。

因为她意识到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不是想得就能得的病。

所以收拾行李。

哪怕无法离开。

因为如果不收拾好,她总是想起上辈子两次提出分手的场景。

一次是她收拾到一半接到继父的电话,公司出事了。

一次是她宣布分手后被关在房子里,关她的人坐车赶往机场,按计划出差。她在这偌大的房间里,如同一件家具,等主人回来处置。

犹如一个暴毙的亡灵——她确实是一个暴毙的亡灵,真怪,宗政航怎么不嫌她晦气?——想着生前没做完的事,徘徊不前,不愿赴黄泉,非要做完这件事,放下执念才行。

于是她收拾了一个行李箱,放在衣帽间里。

行李箱就是可能性,一个说走就走的可能性,也许概率很低,哪怕无限趋近于0。

但它存在。

人生有无数可能,不该无视和放弃任何可能性。

风华正茂的青年可能活不过30岁,掉到海里的人可能只是脑震荡,珍惜的人可能伤害你,极力避开的人可能成为夫妻。

“也许你明天起床,看到我就烦,觉得自己在一个女人身上花费这么多心思和精力是一件很愚蠢的事。

“也许你在单位食堂吃饭的时候,发现一个人格外可爱,从此每天都期待能遇到t。

“也许你午睡后大彻大悟,决定放过彼此。

“也许……”

宗政航把婚戒戴到巫雨清左手无名指上,打断她天马行空的排比句。

领证快3年了,这是巫雨清第一次见到她的婚戒。

鉴于她对这场婚姻的反对和漠视,宗政航自己戴男士婚戒,从未把给巫雨清买的婚戒拿出来。

她也从不提,十指光秃秃地晃了快3年。

晃到现在,对离婚和婚外恋充满想象力。

宗政航把戒指戴到她手上,尺寸刚好,不会太紧,也不会松得跑动。

这只细滑的手,软嫩修长,弹琴时的力度把握精准,技巧和情感都很到位,握拳打人时,左手的力气没有右手大,挠人的话,左右手力气没差别。

宗政航摩挲巫雨清的手,从指尖到手掌,不知怎么想起从亲戚那里听到的事,是堂姑还是表姨?或者是某位堂嫂,怀孕初期没有把婚戒取下来,几个月后人变胖了,戒指挤手,供血不足,只能去店里把戒环锯开。

清清以后要是怀孕了,他会取下所有可能会勒到她的东西。

不过这是未来的待办事项,现在还无需操心。

目前要紧的是培养和建立她对婚姻的严肃态度,她对待婚姻的看法和恋爱是高度相似的,这怎么行?

一步步来吧,先从仪式感开始。

“你的证书证件,我都放到你的保险柜里了。”宗政航说,“过几天不是要到岳母那里去吗?刚好给她看看戒指。”

比起巫雨清对待婆家的不积极,宗政航的礼数格外周到,给父母添置什么东西也会给岳母家添置什么东西。每次巫雨清回娘家,宗政航只要不出差,必然是全程陪同。

巫惠敏对于这个女婿挑不出一点毛病。

宗政航还能让巫雨清在父母亲戚那里留不下任何话柄和缺点,他擅长前期准备和后期描补,就算不在现在的单位和岗位,做行政工作也会是一把好手。

聪明人一通百通,无论是事业还是家庭全都抓得住办得好。

“还没好好看我们的卧室吧,床都换成了新的。今晚想睡哪个房间?”宗政航把行李箱放回原位,牵着巫雨清离开衣帽间。

“家庭影院和室内泳池还是和以前一样,在负一楼,音响没换……”

灯火通明的冬夜,他的话语显得格外低柔。

宗政航没有故意发出气泡音的做作习惯,青春期变声后,他的音色朗润温沉,语速不急不缓。

巫雨清喜欢宗政航的声音,他没有声音工作者那种训练后的“完美无暇”,是普通人范围里的动听,有他自己的特点和气质。

巫雨清形容宗政航的声音是裹着天鹅绒的石头。

这辈子的宗政航不知道他拥有这样的形容词。

这辈子的他也从没有在浴室里听到巫雨清唱歌。

巫雨清喜欢在浴室里唱歌,完美的混响室。多么着急忙慌的早上都能听到她一边涂护肤品一边开嗓,在卫生间里,对着镜子展示自己的音域。

她的吟唱,让世俗的、日常的角落有着别样的氛围。

这就是音乐的力量,声音的魔法。

“早起的鸟儿有歌唱。”赶在上课前买早餐的巫雨清这样形容自己歌喉。

与明亮清晨的歌声截然不同的是夜晚的声音。

巫雨清对自己的状态了如指掌,她晚上的歌声不如白天,但宗政航不是。

他当然不唱歌,但他的声音在结束一天的学习或者工作后,有种不明显的倦意和慵懒,

倦意让他说话言简意赅,慵懒让他的语气松弛下来。

巫雨清说早上宗政航享受了她的天籁之音(房间就这么大,不得不听,强买强卖的视听享受),晚上需要回馈。

怎么回馈?读诗。

宗政航读了巫雨清喜欢的所有诗。

里尔克、阿赫玛托娃、木心、余秀华、奥登……

巫雨清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录下了宗政航为她读的每一首诗。

他是她的哆啦A梦,她一个人的点播台。

“倘若爱不可能有对等,愿我是爱得更多的那人。”

整首诗巫雨清最喜欢这句,这句也流传得最广。

诗人真是了不起,他们能把人心中的慷慨和温柔,找到最贴切的词语表述出来。

从此这种心情就有了可形容的句子。

她不需要后半段诗,读到这里就够了,按下录音结束键,抽掉宗政航手里的诗集,吻上他的嘴唇。

他会怎么理解她的行为。

他知道这是她隐晦的表白吗?

或许他觉得这是小女生所需的甜言蜜语,男朋友说不出来,读别人写的诗也算。

也许他觉得这不过是和文艺女青年做爱的前戏,文绉绉的罗曼蒂克,哄女人开心的小把戏。

他怎么想真的无所谓。巫雨清抱着他想。

倘若爱不可能有对等,愿我是爱得更多的那人。

同样的夜,同样的人,同样的声音,不同的心境。

人生真是妙。

巫雨清试了试自己的床和宗政航的床,觉得床垫的软硬都差不多,又觉得他的床好像更软一点。

无所谓,她不是豌豆公主,不管挑哪张床都要一起睡。

他不会同意分床睡。

落地灯的亮度调得很低,昏暗自带缠绵的氛围,床头柜上不仅有保温杯,还多了两枚婚戒,男戒的低调和女戒的璀璨形成鲜明对比。

同样产生对比的还有床上交迭在一起的人,他们相扣的双手。

一个人的手已经留下了戒指的形状。

另一个人的手则没有任何痕迹。

这样的迥异,会保持到最后还是变得相同?

宗政航和巫雨清对此有不同的看法。

如果最后相同了,是都有戒指痕迹还是都没有戒指痕迹?

这两人的看法还是不同。

但在观点相左这方面,他们两个倒是从17岁保持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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