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家里遭了贼还受伤了?’
‘那谁知道呦。’
居民窃窃私语着,看到警察押解着两个外国人坐进警车,交谈的声音越来越多。
沉明玉被徐家和抱在怀里下了楼,她看到围在门口的众多居民,轻轻扯了下他的袖口,‘舅舅,关于这件事如果上了报纸,能不能别把受害者的信息公布出来?’
徐家和色复杂地摸摸她的脑袋,沉声道,‘嗯。’
两人交谈之际,蒋爸爸和陈云芳急匆匆赶到了家,发现自家门口聚集了那么多人,还有五六辆警车停在那儿,心中暗道不好,脸上却又装出疑惑的表情。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蒋爸爸走到徐家和跟前,问。
沉明玉打断准备开口的徐家和,清澈的眼望向蒋爸爸,‘蒋叔叔,陈阿姨,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可是你们的至亲骨肉。’
蒋爸爸和陈云芳当场愣住,显然被她的话吓到。
‘舅舅,如果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就问我吧,另外,记得把蒋叔叔和陈阿姨也带去警察局审问审问,他们知道的或许比我更多。’
说完,她头一歪,抱着徐家和的脖颈沉沉睡去。
徐家和鹰隼一样凌厉的眼扫过情不自然的蒋氏夫妻,说,‘你们也跟我去一趟警局,有些事我想问问。’
蒋爸爸和陈云芳四目相对,认命般地被徐家和推进警车。
第二天,医院——
蒋臣玉从昏睡中醒来,睁眼看到白色的天花板与满腔的消毒水味,愣了几秒,撑起身体从床上坐起来。
‘你终于醒了啊。’
沉明玉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拎着个保温桶停在病床边。
‘我这是...怎么会在医院里?’
他还停留在昨天喝完爸爸递给自己一杯牛奶后突然沉睡过去的记忆里,现在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自是疑惑得不行。
‘...你先吃点东西吧,吃完了我再告诉你。’
沉明玉从保温桶里拿出徐妈妈煲了一个上午的鸡汤,刻意地扯开了话题。
蒋臣玉靠着枕头,十分听话地点头。
看他安然无恙地出现在眼前,沉明玉找了个借口去了外面。
她背靠走廊墙壁,疲惫地捏捏鼻梁。
徐家和根据她手机里拍摄的证据和DV机里的视频,还有她提供的证词,弗特森和蒋氏夫妻的所作所为在鄠安总局传得沸沸扬扬,警局里没有一个人不为这件事感到气愤。
尤其蒋氏夫妻,夫妻俩被局长和其他问话的警察骂得是狗血淋头。
局长更是气得上头,要不是旁边有人拦着,恐怕要直接上手揍蒋爸爸。
局长还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遭人恨的父母?为了一己私欲把自己的亲生骨肉当做权利的垫脚石献给别人,这种人真是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这是她听徐家和说的。
虽然这次的案件在警局内部闹得很大,但由于沉明玉提前叮嘱过徐家和,所以这件事外人都不知道,仅在警局内部传播。
另外,弗特森的身份特殊,加上又是外国人,这件案子相当棘手,为此局长很是苦恼该怎么做。
直到警局的人提醒,可以将这次的案件报告递到Z央,他们会有办法解决。
得知这件事闹到了Z央,沉明玉其实也没想过弗特森会在国内被判刑,毕竟他的身份地位摆在那儿,估计基本上没什么事,大概率会被遣返旧金山从此不许再踏入国内领土。
而弗特森回到旧金山后是否还会继续罪恶的行径,她也没有办法管,况且她做这些也是为了蒋臣玉,至于其它,她只是个普通人,实在无能为力。
‘我吃好了。’
蒋臣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沉明玉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
‘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可能会让你感到恶心,但...一切都已经结束了,都结束了,没有人会再欺负你。’
她关上门,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