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明玉猛地推开他,欲抬手扇他,结果还没挨到他的脸,像想到什么气呼呼地把手缩回去,“我爸妈还在,所以别逼我扇你。”
“我知道错了,别生气。”
陈思远忍不住上手捏她生气的脸,依旧是那么柔软滑腻,令他爱不释手。
“行了,我最近这两天很累,我进房间再睡会儿。”
沉明玉拖着疲惫的身体爬上床,一眼扫到对准床边的拖鞋,怕又被鬼盯上,给拖鞋整整齐齐地摆好,对准外面的方向。
陈思远在门口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双臂抱胸,没说什么,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盯着我做什么?你要不要...一起睡?”
现在还是大白天,想他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她想。
“好。”
本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他还真的走到床边脱下所有衣服,独留一条灰色的平角短裤。
沉明玉随意扫了眼男友精壮的身材,八块腹肌、延伸进腹股沟中的人鱼线性感得要命。
“你不冷?脱这么多...”
她小脸微微一红,视线被他裆部那块显眼的隆起烫了下,眼悠悠转移到别的地方去。
“这样就不冷了。”
陈思远钻进她的被窝里,长臂一伸,将她捞进怀里用力抱住,脑袋埋进她的后颈,传来闷闷的声音,“明玉,对不起,那晚我不该强迫你。”
沉明玉在他怀里不敢乱动,毕竟他那根棍子正蓄势待发,硬邦邦地顶着她的臀缝试图再往里钻进去些。
“你还有脸说,还吃伟哥...活该你最后射不出来东西。”
她斜睨一眼身后发出低笑的人,一脸莫名其妙。
“好,知道了,以后再也不吃了。”
陈思远的鼻腔发出一声喟息,双手也不老实地从她宽松的衣领里钻进去,声音低哑,“我的手也冷,让我暖暖。”
他的左手冰凉,试探性地碰了下内衣里饱满的乳肉,发现她并未露出抗拒的表情,于是放心大胆地用手完全包住。
“好软。”
他说。
“别说了,要睡就睡,不然给我滚出房间。”
“还有,你,你别再用你的东西戳我屁股了,难受死了。”
沉明玉扭了扭屁股,本意是想躲开陈思远内裤里硬得跟棍子似的阴茎,结果刚蹭两下,他竟然爽得低喘,钻进她上衣里的手也在换着花样揉捏乳尖。
“没办法,它一遇到你就这样。”
陈思远抬头亲了下她的脸颊,然后又躺回去,连续深吸几口气平复身体里乱窜的强烈欲望,听到女友发出绵长均匀的呼吸声,摘下眼镜,眼里流露强烈的占有欲。
“明玉,我爱你。”
“即便肉体腐烂,我的灵魂也会永远深爱着你。”
...
...
陈思远在下午将近六点的时候才醒过来,一束残存的余阳即将被黑夜吞噬,他下意识摸向身边空荡荡的位置,上面还隐隐留存女友的体温,想来才离开没多久。
他嘴角绷直,匆匆穿上衣服离开房间,在看到客厅里正摆放碗筷的沉明玉,空荡荡的心被瞬间填满。
女友纤细的身影沐浴在暖色调的光线里,长发披肩,眉眼柔润。
“坐吧,饭菜快...”
陈思远一步上前,用力将她抱紧。
“阿,阿远,你怎么...怎么了?”
猛地被他这么一抱,沉明玉手里的筷子差点掉到地上。
“没,只是以为你又丢下我了。”
他说。
“...毛病,我好端端的把你丢下来做什么?好了,你快松开我,别被我爸妈看到了。”
沉明玉耳朵羞红,推搡几下无果,主动环上他的窄腰,“阿远,我一直都在,无论往后发生什么,都不会抛下你。”
‘明玉丫头,你男朋友,快要被恶鬼夺舍了。’
这是不久前,她去周婷阿姨家,周婷阿姨跟她说的话。
阿远...
原来那天他离开蒋家别墅后高烧不退昏厥,是因为被蒋臣玉...
沉明玉眼眸盈满水光,心情复杂。
‘那有办法解决吗?’
‘...没有,那个恶鬼灵魂占据你男朋友的身体太久了,就算我请来钟馗,也没有用,如果强行驱逐恶鬼,你男朋友的灵魂也会受到伤害。’
‘那怎么办?我不能放任那个恶鬼占据阿远的身体。’
‘别急,还是有个办法的。’
‘什么办法?’
‘除非让恶鬼心甘情愿地放弃。’
‘可这有可能吗?’
‘有,不过你得找到安平寺的普华大师,他或许有办法。’
‘普华大师?’
“普华大师...”
沉明玉从回忆抽身,小声念道。
“嗯?你在说什么?明玉?”
陈思远正牵着她的手腕,脸还是那张熟悉的脸,可灵魂呢?是正在趋于消散的本体灵魂,还是那个叫做蒋臣玉的恶鬼在顶着男友的脸与她抵死缠绵?
一想到这些日子与陈思远相处的点点滴滴都是蒋臣玉在操控他的肉身,心里膈应得想吐,脸色不免难看起来。
“身体不舒服吗?”
陈思远问。
“没,我没事。”
安平寺的普华大师...他真的有办法救阿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