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泠笑:“那还是他第一次说爱我呢,哼,真是木头。”
Sophe惊讶:“啊?那你俩手术那天缠缠绵绵半天说了啥?”
泠泠一愣,半天想起来,“他让我别挠身上的疹子,容易留疤。”
真是的,临进手术室,半条命还在阎王手里的人,先关心起她来……
Sophe在那边笑,哪里木头,“我爱你”这三个字,其实今生他们都对彼此“说”了好多遍了……
办到D省那场,俩人都有点儿力不从心了。
尤其是泠泠,按习俗敬酒轮了一圈下来,虽说都有缚泽护着她,下半场人乏得不行,脚也痛。
缚泽把她抱回休息室,脱了她的鞋,半跪着帮她揉脚。
这会儿换是泠泠有些醉了,红扑扑的小脸,笑着看她的阿泽。
缚泽待不久,宴会他俩不能都不在,但走之前也细心地叫了人帮忙看着她。
表妹拿了姐夫塞给的厚厚厚红包,去偏厅取了点儿点心,问泠泠饿不饿。
这下可好,蛋糕还没送到嘴边儿,泠泠就光着脚跑到卫生间先吐一通,回来时正好被放心不下她的缚泽看见。
这一下一室沉静,几个人都若有所思。
泠泠还好,虽是往好事的方向想,可就这一会儿缚泽脸都吓白了。
他赶忙给宗秋阳打了个电话,被宗秋阳在那边一顿好骂,让他赶紧开车去医院,比什么都保准儿。
临挂电话前又让他开车小点心……
就这一句话,开车缚泽是不敢了,司机跟了他十几年,被他几句吩咐也紧张得不行。
泠泠笑,“还不一定呢……”
他抓了她的手,指环上的钻石正冲着他,他轻轻吻上去……只觉胸膛里一颗心跳得要出来。
检查单很快出来,他不敢看,又偷偷看她脸色。
泠泠看他好玩的样子故作玄虚,要吓吓他。
她皱眉摇摇头。
他倒没有失望的色,反而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怕她害怕,又怕她受苦,这么突然他反而……
他把她搂到怀里,感到胸腔发震,是她在“咯咯”地笑。
“你要当爸爸了万缚泽。”
他又松开她,哑然,夺过检查单,前前后后看了好几遍,眼眶终于红了。
又把她抱进怀里,细细吻她的发丝。
他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泠泠又笑。
只觉今春的风都是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