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绵绵的吻极尽温柔,屠云不由动情,手臂挂住他脖子,意识昏沉。
李酡颜也沦陷在香齿软舌中,平和的呼吸变得狂乱,将她的唇吻到变形,极具侵略性。
他真恨不得现在就剥光衣衫将她占有,但理智却把欲望狠狠压制住。
小腹被硬物顶住,屠云耳颊漫起胭脂红,她在难舍难分的吻中抽掉李酡颜的腰带,小手灵活滑入衣襟。
李酡颜身子微凉,气息紊乱,在察觉到她越界的一瞬突然抬身,按住游走的小手。
“县太爷又想占我便宜。”他玩笑着说,但眼里疯狂滋长的欲望却把她融化。
屠云以退为进,抽回手,“你可真会恶人先告状。”
李酡颜又低身吻她,脸、嘴唇、脖子,每一吻都蜻蜓点水,浅尝辄止,克制又隐忍。
“屠云,记住我。”
“嗯?”屠云正视他,李酡颜浅笑的眸像一汪醉人的美酒,让人见之陶醉,“你怎么了?”
“没怎么。”李酡颜抱住她,“睡吧,我也困了。”
午觉之后,屠云精抖擞苏醒,坐在凳子上,李酡颜拿起木梳为她梳头理妆,穿官袍,戴官帽,威风凛凛走上公堂。
一听说是审猫,公堂外围满了百姓。
院中,黑猫蹲在实木圆凳上,线绳一端系在凳子腿,两侧衙役“威武”大喊,阵仗与人一视同仁。
“啪”惊堂木朝桌一落,屠云指着黑猫,“本官问你,是不是树娘娘派你去通知王夫人的?”
黑猫临危不惧,歪着头,十分冷静。
“你到底是何方妖孽,速速回话。” 黑猫不为所动,高冷置之。
屠云震喝,“本官劝你早些坦白,否则就对你不客气了。”
黑猫冷漠,完全不看屠云。
公堂外百姓一阵轰笑。
“县太爷这是被逼疯了吗?”
“就是啊,竟然逼一只无辜的猫回话。”
“之前他还不相信树娘娘,现在知道怕了吧。”
正当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凳子上传来,“大人何必恼羞成怒呢。”
哄笑声戛然而止,百姓惊恐望着院内黑猫,心肝幽颤。
这时屠云说出大家的心声,“原来你真会说话?”
黑猫道:“不会说话又怎么能为树娘娘办事呢?”
“你为树娘娘办了什么事?”
“那可多了。这么说吧,鹿灵县所发生的一切都在树娘娘的掌控之中,包括县太爷。”
“这么说,真是我惹怒了树娘娘?”
黑猫发出一声人的嗤笑,肥硕的身子站起来,猫尾高傲翘起,猫瞳狠戾,“不光是你,整个鹿灵县的百姓都得死,只有这样娘娘才能得以永生。”
惊悚的声音传到每个人耳朵里,衙役们也惊惧后退两步。
“永生?”屠云大胆追问:“能说清楚点吗?”
“还不够清楚吗?”黑猫双眸亮起诡异的光芒,盯着屠云不放,舔了舔三瓣唇,“只要用人血来浇灌,娘娘就能永生。”
屠云拍案震怒,“为了永生,树就可以滥杀无辜?”
“是你们人类不团结在先,才让我们有了可乘之机。”黑猫回眸看了看堂外,“一帮勾心斗角的贱民,能为树娘娘献出性命,是你们的荣幸。”
候在一旁的殷施琅只觉得肌肤一冷,火冒三丈道:“这...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树娘娘,这分明是妖孽。”
说完殷施琅拔出阿四的佩刀,一刀砍过去。
黑猫灵敏夺过,刀刃刚好砍断绳子,只见黑猫飞身一跃,消失在墙头上。
殷施琅抓过被吓得精恍惚的阿四,“还愣着干什么,跟我去追。”
说完,衙役们软着脚被殷施琅硬带出去衙门,门外的百姓愣愣站在原地,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