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陈凯以前是锐利的独来独往的苍鹰,那么现在他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身上沾染了无数的鲜血。
危险感像一只大手扼住了陈念安的咽喉,瞳孔惊惧地颤动着,“你、你,”
可还没等她话说完,一条毛巾捂上了她的口鼻。
意识消沉的最后一秒,她看到的仍是陈凯冷酷的面庞,还有那条毛巾柔软的触感。
从泰国回来后,陈凯被钟源发配到了云南边境,干着最无用的活,就连他们的连长都问他是不是得罪了人,不然不至于来到这鬼地方。
苍鹰被折断了翅膀,跌落泥潭,陈凯不甘心。
于是在一个机缘巧合之下弃明投暗当了雇佣兵,一步一步往上爬,凭着豁出去不要命的精最终成了雇佣兵头领。
现在,就是他在枪林弹雨中摸爬滚打受了一身伤后享用胜利果实的时刻了。
陈念安被带出了境,她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医生在为陈凯包扎的画面。
陈凯赤裸着的上身有着让人触目惊心的各类伤疤,从左胸贯穿到右下腹的刀伤,枪伤......
密密麻麻数不胜数,所以陈凯这一年来到底经历了什么?
几乎在陈念安睁开双眼的那一霎那,陈凯便心电感应似的睁开了双眼,他抬了抬手,示意医生和助理出去,随手披了件衬衫,扣子只系了一口,露出精壮的腱子肉,随后他站起身来,拇指在桌上的一个小方盒里按了一下。
他上床要靠近陈念安,陈念安这才回想起自己是被陈凯捂晕了,不知道掳来了个什么地方,身体下意识地往后退。
陈凯的眼一下变得凶狠极了,攥着她的脚踝就把她拖过来,往她眉心上重重印了一下,一点猩红的,掺杂了他和陈念安的血,融合了特殊草本、五毒所制成的膏体。
随后他反手在自己眉心上也重重按了一下,两人眉心都是诡谲而妖冶的一点红,被印上的那处皮肤开始微微发热,甚至好似有小虫子在往皮肤的细细毛孔里面钻。
这是他们少数民族那边结婚的习俗,一旦完成,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之意,要有背叛、不忠,必会遭受烈焰焚身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