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订婚而已,就算结了婚,只要安安喜欢,只管叫他来就是了。”
钟源大胆的言论让陈念安头发都炸起来了,扣在丈夫手臂的指尖用力到发青,声音尖利地高了两个调。
“不行!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任性去伤害一个无辜的女人。”
钟源抚摸着妻子凉津津的脸蛋,眼放柔了。
“怎么会,这算什么伤害,如果这点坎都过不去,那她以后该怎么面对生活的不顺心?怎么面对她的丈夫有可能出轨,有可能有私生子,甚至她的男人根本就不爱她。”
陈念安在钟源面前从来都是得寸进尺的,恃宠而骄,任性了动不动就要眼红流眼泪,谁让在这个世界里有人心疼她的眼泪呢。
不比在现实世界里打拼,再苦再累受了天大的委屈都要咬紧牙关,眼泪往肚子里咽。
北上广不相信眼泪,打工人的眼泪比白菜还要便宜。
她哭着锤他,声音带了哽噎的哭腔。
“那是你的歪理,侯沛言不是那样的人。”
钟源没有反驳她,极轻地叹了一声,随后道。
“你把人想得太好了,安安。”
冷灰蓝色的月光映在他眼里,成了一层薄薄的雾,那些雾渐渐散开,两人又得以坦诚相见。
“不用担心,安安只管放心大胆地去做想做的事情,我都给你兜着,这件事我来解决。”
宴会是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钟源拥着妻子提前退场,隐于树影下的侯沛言从黑暗中走出来,看着那抹纤细的身影若有所思。
晚点的时候,侯沛言收到了钟源的短信,让他跟未婚妻解除婚约,双方父母那边他自会解决。
他没有说原因,也不屑于跟侯沛言说原因,但不难猜出,除了是因为陈念安伤心了、自责了,还能因为什么呢。
要想平步青云,侯沛言必须要站队,钟源抛出来的橄榄枝他不会不接,更何况他也不爱张雨桐,有钟源出面堵住两边父母的口,他乐得清闲。
只是他没想到是陈念安那样一个被钟源宠得无法无天的享乐主义者会这么介意插足别人感情,不过要是让她知道了钟源粗暴的解决办法,会不会更难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