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鼻梁挺直,在脸上打下立体的阴影,深邃的眉骨笼着大团墨色的阴影,看不出他的色,但身上的气场还是柔和的。
陈念安捏了下他的手指,笑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啦。”
“可能今天那伙人终于肯消停一会儿了吧。”
倒扣在桌上手机此刻正来了电话,无声地亮着,从手机边缘透出些不引人注意的微弱光亮。
“老公你是不是要忙起来?”
白净的小脚从半包的软拖里退出来,触碰着丈夫的腿,轻轻踩在他的膝盖上。
“谁同你讲的?”
薄薄的眼皮下透出两道沉稳的目光,落在妻子脸上,在那张白净乖软的脸上,冰化成了水,浸湿了她的脸。
挡住眼睛之后,说话时唇部的动作看起来就更明显了,唇角俏丽地勾起了弧度。
“楷霖呗,今天下午去找你的时候碰上他了,今天穿得人模狗样的,抓得我胳膊都疼了。”
瞥了眼陈念安手臂并不存在的红痕,钟源的眼色沉了下来,“我去说他。”
陈念安附和地就是、就是了两句,唇角高高地翘起,可转瞬又耷拉了下来,脚在钟源膝盖上轻轻踩着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是不是真的呀,老公要不要出京的,舍不得老公。”
“具体还要看安排。”
“啊......”
陈念安丧丧地塌了肩,唇瓣也嘟了起来。
拿下冰袋,陈念安的一双眼湿润得不像样,钟源用手背拭过她滑下脸颊的凉水,吻上她温润的唇。